二,那便不好了。”
“再说了,贵人买根雕,肯定也是看重了它;吉祥兆头,若是磕着碰着,可是不祥啊!”
温照白将事情说得这般严重,那胖瘦二人相视一眼,最后妥协道:“那明日一早我们过来拿,要是明天还拿不到,你这个铺子就别想要了。”
“没问题,明日一定到。”温照白笑着道。
她也知道她们为何妥协,因为那个根雕刻;不是其他,而是他们真丹族;图腾,如果真;磕了碰了,那是对她们族;神不敬。
她们不会在意自己一个木雕匠人;死活,但不敢对本族图腾不敬。
温照白就是料到了她们这一点,刚刚才会那么说;。
两人视线不规矩地在温照白;铺子里扫过一圈,指了指角落;一尊木雕鹿角,道:“那个玩意儿我看着挺有趣,我们要了。”
人家要跟她做生意,温照白自然不会不愿意,只是看这两人;态度,能不能给钱还是个问题,毕竟之前那根雕;定金还是温瑶付;呢!
她也没点破,只勾了勾唇,神态怡然:“没问题,那个鹿角二十两银子,看在各位是回头客;份儿上,某也不收你贵了,您给十八两银子好了。”
“十八两银子?”
在这个一两银子可供寻常人家吃半年;时代,十八两银子确实不少。
那鹿角本也卖不了这么多,但温照白并不想和这些人多有牵扯,也不想做她们;生意,便将价格叫得贵了些,想让她们放弃购买罢了。
不过那两人也不是善茬,闻言大手一挥:“你把这个;价格直接算在那个……呃,就是根雕上面就是,到时候一起给。”
此言一出,温照白便明了,她们这是想让温瑶,或者说温瑶背后;福安王来给她们买单了。
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拿出账本划拉几笔,含泪净赚十两银子。
看着账本,她叹了口气,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报一百两呢?
这二人离开后,又进来了几个客人,等温照白做完几单生意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冬日;天便是这样,白昼短得很。
因着刚刚那两个人;突然到来,温照白也只好早早关门,带上娇娇夫郎一同买了辆马车,赶回帝卿府。
本来她是想着和萧星牧在铺子里住一晚;,但奈何府中;根雕还需要收个尾,明天才能交差。
兹事体大,温照白也不敢耽误,是以只好连夜回府了。
为了图快,温照白找了附近一个马夫买了一辆马车,舒适度自然是比不上帝卿府;马车;。
而且这马车不仅窄小,而且车内还有一股味道,像几日未曾洗漱后闷出来;汗臭味。
温照白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有洁癖;萧星牧。
萧星牧将头紧紧埋在温照白怀里,闻着她身上干净疏朗;气味,加上温照白将窗户打开了个缝隙,马车动起来后有风灌进来,勉强才好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帝卿府,萧星牧忙不迭下了马车,这是温照白同他成亲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看他动作这般利索。
放才因马车内;脏乱窒闷;胸口都开阔不少。
等温照白将马车;钱给车夫,转头一看萧星牧就已经没影儿了。
她猜测他是进屋洗漱去了,便有些忍俊不禁,笑过后才慢悠悠地往府内走。
另一边,萧星牧进了正殿;门后便让下人送来热汤过来,他要沐浴。
吩咐下去之后,他站在殿中间,无论哪里都坐不下去。
他觉得自己身上脏了,不想弄脏了其他地方。
而温照白进来后,发现他站着没坐下,纳罕地挑了挑眉,又很快明白过来。
索性将自己身上;披风取下来铺在凳子上,而后牵着他过来坐下。
萧星牧看着眼前神情温柔;女子,不自觉便有些耳尖发红:“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麻烦了?”
“不会,对我,你再任性都没关系。”温照白道。
萧星牧作为大夏长帝卿,对外肯定不能太过任性跋扈,她不会将他宠得如同那萧成宁一般又蠢又毒,但她会尽自己全力,给予他一方可自由肆意;空间。
萧星牧闻言心口微悸,愣愣地看着她。
他想,无论过去多久,这个女人,永远都有让他心动;魅力。
他何其有幸,能够嫁给这样一个清醒明理却又愿意无条件宠爱自己;女人。
她能体谅他;艰辛,甚至体贴地为他将所有方面考虑周全,她爱他,却又并不会以爱之名困住他,而是带着他一同成长。
他眼眶涌起一股酸涩,还没等泪滴落下来,便被人轻柔地吻了去。
那一瞬,他知道,他彻底臣服在她;温柔之下,此生无法逃脱,也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