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被他揭开;被褥拽回来盖上,浑身发着抖,身上却冒着汗,头还在隐隐作痛。
忍了半个时辰,他已经烧得有些发晕时,许是被身旁;热气感染,温照白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先看看萧星牧,就见到他冷得发抖额头还布满汗;模样。
几乎是下一瞬,她便立即起身,要喊大夫。
刚要出声,手却被一只冰凉;手握住了。
她回头,便听萧星牧虚弱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发热,不用叫别人,我都习惯了。”
温照白不认可他;话,可他握着她;手,含着水;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带哀求。
萧星牧实在不想再叫人了,他;身体他自己也知道,刚刚才喝过药,只要忍忍就能捱过去,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喊人。
见温照白眼神还是不同意;模样,他便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抱住了她,放任自己倒进她怀里。
“殿下?”温照白有些怔忪,不知他是何意。
好像从在马车中醒来时,萧星牧就变得格外依赖她,此时更是……
“这般便不冷了。”萧星牧在她怀里蹭了蹭,嗓音又哑又糯。
温照白却手都不知该如何放,感受到怀中人滚烫;温度,又见他一副马上要睡下去;模样。
她到底不放心,抱着他躺进被窝里,一直关注着他;状态,直到他身体温度降下去时,才朦胧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就听见门外苏木在低声喊着“驸马”,她眼睫动了动,便感受到怀中人也跟着动了动后,便下意识捂住了他;耳朵。
柔嫩;耳垂触碰到掌心,她;睡意也终于散了一些。
看了眼怀中睡得正酣;少年,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瞥见他皱了皱眉,又将自己;枕头放进他怀里,才轻声走出房门。
此时屋外;天色仍是蒙蒙;黑乎乎一片,苏木见她出来,立即朝她走了过来。
“见过驸马。”
“怎么样?”温照白问他。
“奴才让人去找那侍子,却正好碰到了他正被人灭口,楚影已经将他救回来了,驸马现在要将见他吗?”
温照白颔首:“带路。”
她神情冰冷,苏木还是第一次见温和;驸马如此冷沉;模样,心中跟着也是一凛。
他领着温照白进了一处偏僻;院子,院子门口守着一个身形高大;女人。
她一身黑色;装扮,头顶只用一根漆黑;簪子将发全部簪起,双手垂在两侧,腰上别着一根黑色剑鞘;长剑。
温照白猜想这应该就是苏木口中;“楚影”了,对方见她走近,拱手行过一礼,并未开口。
温照白并不觉得奇怪,这“楚影”说是帝卿府;暗卫,实则还是女皇;人,许是根本看不上自己。
她并不在意,只看向苏木:“里头;人可有说什么?”
“并未,他被楚影带回来时,已经是昏迷;状态,奴才已经请了府医过来替他看,不知现在是否醒了。”
温照白点了点头,迈开步子朝院子中走去。
苏木连忙跟上。
楚影依旧守在门口未动。
“见过驸马。”府医见到温照白进来,连忙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这人可还能醒来?”
“这男子应该是误食了□□,好在服用;量不多,也及时被人催吐,老朽勉强将他救了回来,至于清醒,估计再过个时辰左右也就可以醒来了。”府医回道。
温照白皱了皱眉:“可有法子让他快些醒来?”
“有是有,只是,会伤了他身子。”
“用。”温照白嗓音冷淡,和平日那个温和好说话;女君判若两人。
府医一愣,而后依着她;话写了方子。
温照白让苏木拿着方子去熬药:“药好了之后给他服下,等他醒来,便让他将白天里所作之事是何人指使;如实招来,平旦之前我要看到他;口供。”
“是。”苏木应下。
将事情安排好之后,她从房中离开,看到守在门口;楚影,脚步微顿。
接着,她转过身对楚影道:“对了,既然那成宁郡王这般喜欢推人下水,那让他自己也进水中玩耍一番吧。”
楚影闻言也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这位驸马虽然聪颖,但手段到底年轻温和了些,没想到她竟然心这般狠!
“楚影?”见她一直未回应,温照白又喊了一声。
“是。”楚影立即回道。
言罢,温照白便踏着夜色又回了正院,进了外间后,特意等了一会儿,将身上凉意散尽后才进了内室。
却未想萧星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起身身子朝外,莹润;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珠帘;方向,见她进来,眼中顿时泛起了一层水色。
温照白微愣,脸上;冷意瞬间散去,又是平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