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伸手,身边的人拉到了一边的耳房里,“不道你之前没注意到,陛下的手腕上一直戴着一根羊毛手绳?”
担心文清辞不白自己说的是什,年轻医又详细描述了两句:“上面好像染了血还是什东西,看上去是暗红色的。时间久了,还变得一点朽。但就因为手绳是‘那位’送的,陛下始终东西戴在手上,一刻也不取下,宝贝得紧呢。”
“看到了。”文清辞的声音几分艰涩。
医的服务对象,既皇帝妃,也雍都的达官贵人。
因此他们身边的消息向来灵通。
年轻医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在文清辞耳边说:“我来人说,除了那个手绳外,好像还一串药玉也是‘那位’送的。”
“据说陛下上战场的时候,小心药玉藏在了护腕下。没想竟因为过宝贝那串药玉,被人发现了破绽,袭了上去,药玉劈碎,使之落在了地上。”
这故事是医从某个军口中来。
虽是复述,但他说话时眉飞色舞、语气夸张,完全对方的样子学了个成。
“那可是战场上啊!”说着说着,年轻医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恐惧,“他竟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在地上摸索那串药玉。结果啊……被人一剑劈在了背上,差一点点就丢了性命。”说到这里,他也不免心余悸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清辞不由攥紧了手心。
替谢不逢挡过箭,他便失去了意识。
直到回到谷内文清辞才道,谢不逢轻轻地那串药玉放在了自己的棺中……
最被师兄一起,带回了神医谷。
文清辞没什饰品,也不道应该药玉放在哪里。
纠结一番,他索性它放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的最下一格。
“……怎了?想什呢?”
直到身边那年轻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文清辞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在发呆。
“没什,”文清辞迅速低头,向食盒里的药碗看去,“我只是觉得……那个羊毛手绳过于破旧,已不再符合陛下的身份。”他随便扯了个答案。
年轻医半开玩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除非那位能复活给他送个新的,陛下定不肯更换。”
文清辞的手指一顿,轻轻点了点头:“嗯。”
接着便仔细检查起了药的煎煮情况,同时回答对方关方剂的问题。
就像刚才那番对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一般。
在确定药间的没问题,医便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他突想到了什似的问:“对了,我上次说的事你想好吗?”
“何事?”文清辞愣了一下。
“给我们传授医术的事。具体就是如何开重剂,还应对鼠疫的方法。”对方的眼里满是期待。
停顿几秒,文清辞缓缓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合适。”
当世医道大多是师徒传承。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不少人都坚信此话,教徒时喜欢藏着掖着。
但是文清辞的目的,却与他们正好相反。
若是要教,他并不可能只教简单的案例。
而是要从根源上讲起。
但这就避不开《杏林解厄》,与自己之前留下的那套理论了。
若是留在这里教授医学,那便意味着自己的身份,会随之暴露在众人眼前……
“好吧……”虽隔着帷帽,但那医还是无比准确地从文清辞的身上读出了犹豫与纠结。
虽失望,但是文清辞刚才并没话说死,他便也没多说什:“好吧,若你哪天改变了意,一定要第一时间与我说!”
闻言,文清辞点了点头,柔声道:“自。”
同时起身快步向前,准备送对方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的医,突瞪大眼睛站在原地,无比震惊地向刚刚走到自己斜前方的文清辞看去。
他飞地文清辞上下扫过。
末了忽惊呼一声,结结巴巴地说:“我,你,你……我没看错吧,你身上这件衣服?”
他方才只觉得文清辞穿着一件暗色的衣服奇怪。
现在走出门,他才注意到,文清辞的衣服过分宽大。
最重要的是,除了正面衣摆的玉兰花以外。
脖颈方,竟还绣着一条玄龙!
不只他没发现,文清辞更没发现,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