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预感。
不会是……黎谱真的出问题了吧!?
白高兴眼中流露出更多担忧,立刻做出等男人午睡就去上网查一查的决定,然而下一秒,他看到黎谱起身,边走边道:“大白,过来。”
男人从茶几上拿起剧本,坐到沙发的一角。
太过熟悉的一幕。
曾经那段枯燥又沉闷的时光如潮水般涌来,白高兴愣了半天,回过神来时,才听见黎谱已经叫了他好几声了。
不行。
白高兴瞬间激发出无穷斗志,羽毛炸起。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黎谱重回自闭!
……
与此同时,雷丽跟枚有树做着出差前最后的工作交代。
“……最近没什么重要的安排,按照原计划来,要是有临时通告你记得跟进。”
见青年点头,女人看了一眼手机,“有疑问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好。”枚有树道,“放心吧丽姐,我肯定不掉链子。”
这样的回答,放在以往都会得到雷丽“知道你靠谱”之类的赞许,然而今天,女人却是一脸的凝重。
“其实,还有一个事……”
枚有树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端正神色问:“什么事?需要我处理吗?”
“……是黎谱的事。”雷丽顿了半晌才道。她看向枚有树,眼底盛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你也知道他的情况,最近……我总感觉他状态不太好。”
听上去仅仅是猜测。
但枚有树知道,雷丽向来只凭事实说话,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就表明这已经不能用“感觉”来形容了。
大概是真的不太好。
枚有树眉头轻皱,眼中透着担心,“可安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
雷丽神色无奈,“谁知道呢,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反复。我之前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
她叮嘱:“你记得注意一下黎谱的动态,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有事必须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了。”枚有树点了点头,“这两天我没事就联系一下黎哥。”
“那就拜托你了。”雷丽眉眼间的沉色缓和了些许,轻轻叹了口气,“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
“大白,说‘你好’。”
安静的客厅,白高兴一脸懵逼地看着跟他说话的黎谱。
似乎是……想教他说点什么。
但是这个词他早就学会了啊?
白高兴试探地回应:“你好?”
“再见。”
“再见!”
“晚安。”
“晚安!”
简简单单的日常用语,是他每天都会说的词。
白高兴跟着黎谱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听见他道:“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啥玩意。
白高兴逐渐睁大双眼,继而上气不接下气:“嘎——嘎——嘎!”
没人知道从黎谱嘴里听见这句话有多好笑!!!尤其是这人还冷着一张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白高兴笑得快要喘不过气,嘎声穿透力贼强,直在客厅里回荡。
但人是看不出鹦鹉在笑的。
黎谱盯了自家鹦鹉半晌,只看得出它在嘎嘎乱叫,像是在嬉闹,也像是想学会这句话但很难吐出字来。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白高兴却真的被戳到了笑点,满地打滚,气喘吁吁,良久才颤颤地吐出一个字:“驴~~”
黎谱扶额。
难道是他最近真的太紧绷了吗?
但是……某些本以为正常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大白拍戏时的灵性,大白在监控里操作屏幕的样子,大白在颁奖典礼后说的法语……
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证明,它跟寻常的鹦鹉并不一样。
黎谱的眉头再次紧皱,他眼神放空地看向地面,试图从那些记忆里找出大白的证据,于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走神的模样像个雕像。
白高兴已经笑完了。
他拍拍翅膀站起来,看见黎谱重新开始发呆,只好左顾右盼地考虑干点什么。
余光中,他瞥见了自己胸前羽毛的油渍。
好吧,这是刚才吃小笼包太急沾上的,没有手就是不太方便。
那就洗个澡好了。
白高兴又看了黎谱一眼,飞向洗手间。
因为天气变凉,他在《萌宠日记》里顶多沾沾水,没有再仔细地清洁过羽毛。
白高兴直接进到浴室,这里摆着香香的洗浴用品,比洗手液好闻不知多少倍——那次跟黎谱分别五天后,他就越来越喜欢这种味道。
而且,冬天快要来了,他一个鸟不想沾湿太多次羽毛,这次干脆好好洗洗好了。
这么想着,白高兴站到了瓷砖墙固定的架子上,对着几个瓶瓶罐罐开始选择。
客厅。
黎谱按了按疲惫的眉心,越是回想,就越能想起大白平日做出的那些事有多不可思议。
而他,只把这当成了鹦鹉的学习能力。
但如果不是,又能是什么?
纵使再不情愿,黎谱的思维也忍不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