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避孙导投来的视线,埋头苦吃,装作什么也没听懂。
孙导越看这只白色的大鹦鹉越喜欢,本来觉得能模仿宫女的声音已经够惊喜了,谁成想还能当场学会一句新的台词!
聪明啊……
有什么灵光突然从他脑海中划过,孙导及时抓住,笑着对众人说:“准备准备,我们再来一次。”
很快,黎谱退场,白高兴若无其事地立在站杆上。
演员和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准备再一次开始。
但这一次,场上的气氛完全变了。
导演在监视器前屏息凝神,生怕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效果;工作人员忍不住往鸟架上打量;这一场的演员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白高兴不知道自己给全场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只聚精会神地等着自己的戏份,不敢再做得那么出格。
前情又一次顺利地演了过来,轮到自己说话了,白高兴又一次模仿了宫女演员的声音,只不过他自己揣摩了一下后将相似度由八分降到七分,也不再像上一次那样丝滑。
他认真想过了,完全贴合人声会显得很假,到时候再澄清展示一条龙……麻烦,累。
导演不满意再来找他吧。白高兴表示自己可以满足他的任何需求。
“让我瞧瞧,是谁这么不知好歹,随意闯我长宁宫!?”这次,黄莎青也顺利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尊贵的皇后从殿内缓步而出,阴谋败露,她的神色依旧清冷自持,但要细看,就能发现她眼底掩藏得极深的慌张。
接下来就没白高兴的事了,他站在视野最佳位置充当背景和吉祥物,现场近距离欣赏了一下演员们的对手戏,恨不得玉质食盒里放满瓜子——可惜不行,他甚至不能多吃点饭,让底盘尽可能保持干净……嗯,应该是为了上镜美观。
“好!咔!”
一声指令,能听见长宁宫内充满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唯有孙导还在监视器前蹲着,眉头皱得夹出沟壑,看不出情绪。
“孙导。”黄莎青和裴珏都围上前来,她们对导演这幅表情见得太多了,都是对刚才的拍摄难以抉择——满意,皆大欢喜;不满意,从头来过。
两人对视一眼,怀疑自己刚才难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孙导嘶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全部注意力都在刚才鹦鹉说的台词上。
论流利,是没最开始那一版流利,甚至也没最开始像了……但回过头来仔细考虑,又确实比第一版更真实,更容易身临其境。
孙导内心极度翻滚纠结之时,转头看见黎谱正站在鹦鹉面前说着什么,连忙喊道:“黎老师!麻烦你带大白过来一下!”
于是白高兴正式与导演面对面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白高兴跟他大眼瞪小眼,忍不住揣测他想说什么。
“能不能让大白……再说一遍台词?”斟酌许久后,孙导面含期待地说。
于是又当着一堆人的面把台词说了一遍,白高兴感觉得到对方对刚才那版有所纠结,于是改成第一版更像宫女的声音。
“啊……这样果然不对。”孙导拍了下手,像是抒发了心中憋闷已久的郁气,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好!没事了,大白一条过!”
一条过……一条过……
导演的声音回荡在白高兴的脑海里,伴随着周围人员的惊叹,他忍不住挺起胸脯,偷偷地乐。
哈!我好厉害!
完成任务后,黎谱带他走出了长宁宫,白高兴回头望去,殿内的工作人员们依旧忙碌着,导演也继续与演员们说起了什么。
就这么结束了。
白高兴居然觉得有点失落,最重要的戏份算是完成了,之后就是补拍镜头和其他较短的镜头,再没有这样发挥的机会了。
远远望着恢宏古朴的宫殿,白高兴叹了口气
殿内,因动物演员的超牛发挥而和编剧激动讨论了一番的孙导叫住黄莎青。
“做好准备。”
“之前因为客观原因不得不删去的戏份,我准备加回来。”
……
因为今天的拍摄究极顺利,白高兴终于不用再从鸟房待着,就跟黎谱一起来到了他住的酒店。
枚有树帮忙提着白高兴的“行李”,坐电梯的过程中,就听见黎谱道:“大白它……好像很会模仿别人的声音?”
深受其害的枚有树一愣,立刻想起自己被大白模仿黎谱声音支配的恐惧。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鸟包里的白高兴缩了缩。
“对。”枚有树点头,在将房间钥匙交回给黎谱之后说,“你不在家的那段时间,我还听它模仿过你的声音,特像。”
黎谱也点了点头,很久以前,他也听过大白模仿电视主持人和经纪人的声音。
但是会不会太厉害了……黎谱在自己根本算是浅薄的鹦鹉知识里搜寻了一下,没有丝毫头绪。
跟助理约好明天车接的时间后,黎谱提着鸟包关上门,先拉开拉链,再把另一只提着的鹦鹉日常用品一件件拿出来。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床看着像棉花一样软!
白高兴从包里蹿出,一个飞扑栽进床里,在没有一丝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