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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得比我更生气,仿佛我做了什么极其对不起他的事。

聂文乐骂完我就走了,我在原地站了会,待眼睛的酸意退下,才整理好衣服,重新回到课室。

下节课是射箭课,我没练习多久,就偷溜回课室小憩。因我窝在长凳上睡,后面进来的同舍学子并没有注意到我。

他们好些人一起进来,本还在讨论方才谁射箭更准,不知是谁,突然提及我。

那些人先是一顿沉默,然后开口道:“你们都看到了吧?刚刚李典学罚他的时候,那小脸白的,可怜死了。”

“看到了,不仅小脸白,那双腿走起来直颤抖,我都怕他走几步路倒在地上。若是再抽噎几声,恐怕李典学看了都要把他搂在怀里。”

他们哄笑起来,又继续说。

“他这样子肯定被人睡了吧?那人谁啊?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不过林春笛也够骚的,都这个样子了,还跑来上课。”

“这你就不懂了,像林春笛这种攀上亲戚才能来太学读书的,自然是想在京城这里抱住大腿,站稳脚跟。当初他与越世子住隔壁,就整日勾引越世子。后来越世子走了,他便想着勾引上舍的学子,好些人都说看到他天天往上舍那边的学宿跑。今日嘛,也是手段,说不定哪个人就看中他这幅牡丹承恩倦羞容、娇态体软惹人怜的样子。”

他们又是一顿大笑。

“走,离下节课还有时间,去茶室喝口茶休息休息。”

那些人嬉笑着离开后,我才从长凳上起来。因死死咬着唇,我尝到唇瓣处的血腥味。

-

一日课程结束,我坐上回三叔府上的马车。我强撑了一天,刚坐在马车上,人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良吉、白螭守在我旁边,看到我醒来,端水的端水,拧帕子的拧帕子。我浑身无力,被他们扶着坐起来。

良吉说我邪风入体,所以病倒了。三叔给我请了大夫,大夫已经来开过药,三叔还让良吉告诉我,今日虽是中秋佳节,不过我身体未愈,可以不用去参加家宴,在自己房里吃就行。

我迟迟不语,等良吉出去,我才问白螭,“你家少爷呢?”

白螭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少爷这会子在宫里。”

“他昨日也没回吗?”我问。

白螭点头。

我闻言翻过身转向里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螭在我床边停留了会,走前小声说:“春少爷,我这个放在这里了,你记得用。”

白螭留下了一盒药膏,我本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用药膏,后来沐浴身体沾到水时,才知道这药膏是消炎去肿的。

顿时我一张脸烧得火辣辣疼。

白螭不送药,我还可以自欺欺人,骗自己青虬和白螭都不知道我雌伏于林重檀,但药送到了我手上,那种极隐晦且不堪的事情便彻底没了遮羞布。

我甚至会想青虬和白螭私底下会说什么,他们一定又会说林重檀很辛苦,也许还会说我下贱,一个大男人,主动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

跟我同舍的学子说我骚,聂文乐骂我荡妇,他们肯定都知道了什么。我越想越心中茫然不安,我想问林重檀该怎么办,可他不在。

-

休沐有三日假,我是假日的最后一日深夜才看到林重檀。

他进来的动静把睡在外间的良吉吵醒,我那时候还没有睡,正在抄写罚抄。李典学不仅罚站我,还令我抄写。我掌心被打的红肿肿了好几日,加上身体虚弱,之前连握笔都握不住,今日才勉强能写。

良吉明显很惊讶林重檀怎么这么晚过来,睡意朦胧的声音透着讶异,“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小笛呢?”

“春少爷在里面。”

“良吉,你去隔壁房间睡吧,我有些事要跟小笛说,恐怕会吵到你。”

良吉不愧是个傻的,一听林重檀这样说,就老老实实走了,走前还问林重檀要不要喝茶。

不一会,我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但我没抬头,低头继续抄写。

“小笛。”

我不理会。

“小笛。”

喊我的人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我挣扎挣不开后,生气地扭头对着他手臂咬了下去。林重檀没躲,由着我咬。我咬了一会,觉得没趣,松嘴把脸转向一边。

可林重檀居然厚着脸皮来抱我,还把我抱到他腿上。

“你走!”我怕隔壁的良吉听到,挣扎的动静不敢太大。林重檀像是吃准我这点,不仅一直抱着我,放在我背上的手还在轻轻拍。

“对不起,小笛,我这几天实在有事走不开,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飞速地眨了眨眼,眼泪还是没有忍住。

林重檀见我哭了,默默地帮我擦眼泪,又低声同我道歉,说他回来晚了。我不想理他,只扭头看向旁处。

忽地,他发现我手心快消下去的红肿。

“李典学打的吗?”林重檀语气冷了些。

我依旧不答话,林重檀没有再开口,但拿出药膏帮我上药。动作之轻柔,仿佛我如珠宝。末了,还在我的手腕处亲了一下。我僵硬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他,“你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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