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咏叹调配合即兴而起的女高音,骤然就让所有人觉得那余晖一下子透过皮肤,融进了身体的每个细胞之中。
在法蒂玛的教导下,沈不欲慢慢地也懂得如何欣赏音乐。
但欣赏潘晓曦的歌声似乎不需要任何知
识储备,随着钢琴和各种长管乐器的加入,潘晓曦的歌声愈发温柔起来。
无端的,沈不欲忽然响起多年之前的某一个午后。
在田地里耕作后,他躺在花生田中,鼻尖萦绕着的是泥土和秧苗的清香,耳边回荡着的是母亲有些跑调的小曲。
慵懒,沉醉。
怡然自得,无忧无虑。
几分钟后,潘晓曦收敛了曼妙的歌声,随着大提琴为此曲画上句号,餐厅内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虽然人并不多,但大家格外热情,似乎都被潘晓曦调动了情绪。
潘晓曦羞涩地鞠躬行礼,走下台去,坐到了沈不欲对面:“怎么样?还、还可以吧?”
法蒂玛忽然开口道:“你的优势是能融入纯粹的情绪,即便没有乐器的帮助也能让人感受到充沛的情感。但在高音和……”
“这种时候你使劲夸就得了,还真评论上了。”沈不欲捂住了她的嘴,笑着看向潘晓曦,“挺好的,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咏叹曲了。”
事实上,沈不欲以前从没有听过咏叹曲,所以这句话算不上撒谎。
他环视一周,疑惑地问道:“潘叔什么时候来?”
潘晓曦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头,小声说道:“爷爷他……不会来的,其实……是我想和你吃顿饭,所以才把你骗来的,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