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在台灯下发光的秃头。

“呦，大佬。”沈不欲笑着打招呼，一屁股坐在大佬对面，“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佬翻了个白眼，戳了戳卫星电话的屏幕，“看到了吗，各种求救信息都塞满了……我说你们怎么不

杀了我，原来是在把我当枪使呢。”

沈不欲耸耸肩：“外面的情况我一概不知，宋染只是让我现在杀了你。”

大佬愣了一下，呵呵笑了：“是吗……宋染，宋染……好名字，也是个好姑娘。她一早就看出汕首的问题不是在叛军上，真的很聪明。”

沈不欲有的是时间，便笑着问道：“你给我讲讲？”

大佬笑道：“你想想，叛军才多少人？一开始才700人，他们凭什么能控制住整个汕首？就凭我，凭我的赏金联盟提供的情报——叛军只是赏金联盟的打手，我们提供情报，他们消灭不懂事的人。”

“700人控制一座城市？你真这么厉害？”

“我没这么厉害，但如果……这700人都是伪王呢？”

沈不欲的心脏咯噔一下，皱起眉：“你和叛军打过交道，里面没多少伪王。”

“你看到的叛军大多是丁碑抓来的壮丁，当然没多少伪王。”

大佬闭上眼睛，安详地靠在椅背上。

“你们有你们的计划，我们也有我们的计划……叛军，赏金联盟，神临会，终王朝，就算把这些都搭进去，只要能夺走【本质一】的权能……那都是值得的。”

沈不欲猛地站起身，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光头——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本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