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皇帝。’
“若是如此,那官家不如就此把国朝大政交还给太上皇。”
穿着大红袍子的赵桓,闻言当即一颤“不不...不行。”
说完之后仿佛是察觉到了失言,急忙连连摇头,带动帽子上的幞头跟着摇晃“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官家。”
李云泽笑呵呵的上前“若是不愿的话,其实还有办法。”
赵桓深吸口气“九郎,你说。”
“官家,所谓大政,不过争权而已。”
李云泽笑容满面的蛊惑“丢失燕云,金兵南下。江南方腊,京东宋江。各地大道风起云涌,所有人都知道此乃太上皇之错也。”
“官家临危受命,拯救皇宋于危难之中,此乃大功德。有什么好怕的?”
一番劝说,赵桓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
他心中的畏惧,其实是因为这么多年生活在赵佶的阴影之下做太子,所带来的长期心理阴影。
李云泽的话,明显是让他的心气提升起来。
“至于争权,在内无外乎驱逐太上皇心腹。”李云泽喟然以对“像是六贼,以及他们的同党,自当驱逐出朝。如此一来,不但断了太上皇的助力,还有助于官家掌控大局。”
“对对。”
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的赵桓,认真的盯着李云泽“九郎所言极是,所有的错都在六贼。父皇,父皇他...只是被贼子蒙蔽。”
赵桓从小接受儒家思想熏陶,对于孝道还是非常看重的。
而且大怂的士大夫们非常重视这一点,掀起舆论风潮的话,赵桓那软弱的性格也是难以承受。
不像是李云泽,早就是老油条了,他才不管这些事儿。
“只要官家提拔贤德之士,自然会朝野敬畏。”
“好好。”赵桓再度握住了李云泽的手“九郎,你真是我的诸葛啊。”
“皇兄是官家,自当为官家分忧解难。”正气凛然的李云泽,此时看上去还真是有几分诸葛武侯的光彩。
互相说了些吹捧的废话,赵桓急切的询问“朝野之中的确可以如此处置,可外朝该当如何?”
“外朝的话,自当简拔心腹以掌军权。”李云泽诚恳以对“太上皇自然是心向官家,可环绕太上皇的诸多贼子,恐有不臣之心...”
话不用点明,大致意思到了就行。
太上皇心向官家什么的,赵桓都知道这是在胡扯,争夺权势的就是他。
赵桓心知肚明,连连颔首“九郎啊,能有你这位好兄弟为我着想,我真是太高兴了。走,一起喝几杯。”
吃了赵桓一顿饭的李云泽,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皇宫。
不过等到他回到康王府之后,当即去书房写了封密信。
“康履。”看着眼前的太监,李云泽摇晃着手中的密信“本王能信得过你吗?”
康履重重叩首,甚至砸在地板上发出响声“王爷,咱愿为王爷效死!”
“好。”
李云泽满意点头,伸手将漆封的密信交到了康履的手中“你去账房支五百贯钱,亲自快马去一趟镇江。把这封信,交给高求高太尉。记住了,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办完之后立刻回来。”
赵佶是在上元节这一天逃到镇江的。
之所以跑到镇江去,那是因为早在他还是当端王的时候,就被封为了镇江军节度使的职务。
虽说只是遥领,可意义却是非凡。
而且镇江知府,是蔡京的儿子蔡翛,这绝对是心腹的心腹。
他这次南逃,不但带走了太上皇后,多位皇子帝姬,还有包括蔡京在内的众多心腹党羽。
之后童贯与高求等人,甚至还带去了诸多的兵马。
赵桓之所以畏惧赵佶归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镇江那儿几乎已然是成了第二朝廷。
李云泽当然不可能真的去相助赵桓了,这家伙是个软蛋,而且与赵佶一样薄情寡义。
别看现在兄友弟恭的,一旦需要的时候,赵桓必然是跟之前一样,毫不犹豫的把李云泽给推出去挡枪。
所以在给赵桓出了主意,好似可以轻松拿捏的时候,直接给镇江那边送封信件过去,促成他们勐烈的狗咬狗。
接过信件的康履,心头大喜过望。
虽然镇江远在千里之外,可来回一趟顶多能花费个百多贯就了不起了。
剩下的钱,自然是入了自己的腰包。
做宦官的,那就没有不贪财的。
只要钱财给到位,没什么不能办的事情。
很多时候,说起收钱办事的事情,他们甚至比大头巾们还要讲信用。
“你们斗快些,斗狠些。”康履离去之后,李云泽转悠着着手中的毛笔“最好打到头破血流,我才好出去掌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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