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动成一组。
“诶我说,你到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盛穗脾气那么好的人,都能给你弄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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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搬行李来时,邱斯就见周时予抱着手机,眉头微皱,好心道:“我刚才看她自己在外面洗漱,道歉就快去。”
对话框整晚人回应,周时予黑眸沉沉,闻言起身离开帐篷。
漆黑夜色中,他一眼看清几米外的野营专用户外水桶旁,正弯腰接水洗脸的盛穗。
听见他走近脚步声,人动作一顿,一言不发地继续将清水拍在脸上。
“......换帐篷睡吧,我们这边暖和。”
周时予见她几缕发丝零落沾湿,抬手替她拢到耳后,低声又提对话框里未得答复的话:
“穗穗,晚上打针了吗。”
“关系,你和邱斯睡大帐篷吧,我和肖茗两生正好睡单人帐篷,不挤不冷的。”
盛穗有避开他的亲近动作,有顽固不化地提起他吃药的事情。
同样的,对她打针的事绝不提。
一来一句对话结束,盛穗洗完脸微微颔首,柔声同他说了句晚安后,转身朝小帐篷走去。
周时予安静望着她果断离去的背影,忽地起两人初见时,盛穗就是刚才模样,疏离而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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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穗几乎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睡前洗漱时,周时予同她说话时的神态语气。
许是夜风让人产生错觉,她居然周时予的短短两句里,听出几分讨好和服软。
伴着身侧肖茗平稳的呼吸声,枕边手机被盛穗黑屏又解锁,反反复复地看周时予发来的短信。
【Z:晚餐的酱汁加了不少糖,现在血糖还好么】
【Z:别忘记十点打针】
【Z:我在你们帐篷放了几张毛毯,记得盖好,不要让腿上着凉】
【Z:晚安,好梦】
“......”
几乎话翻来覆去看的结果,是盛穗不晓得她有有睡着、又或者睡了多久。
总迷迷糊糊睁眼时,已有深春晨曦自帐篷缝隙钻来,带着几分湿漉漉的朝寒。
脑子昏昏沉沉,奈六点半的生物钟难改,人窝在睡袋里不能动十分难受。
盛穗决定起床,去帐篷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林间清晨的气温比象要低,盛穗在帐篷外长吸气时,冷空气侵入肺腔,让她忍不住轻咳两声。
怕咳嗽和脚步声吵醒其他人,她特意走去较远的小溪边,打算在昨晚吃饭的折叠椅上坐着休息,顺便欣赏下早间湖景。
谁知清晨泥土松软,盛穗不留神踩在一根断枝时,只听脚下传来清脆断裂声响,鞋底陷入湿软土地,脚踝跟着崴了下。
重心有片刻失离,她连忙抬手去扶身边的粗壮树干,结果祸不单行,反应过来时,手心已被粗粝的树皮刮蹭破皮,右手掌心满是大片红色,
连绵痛感法忽视,盛穗心中感叹自己笨手笨脚,半气笑着走去昨晚吃饭那边,在堆放杂物、工具和桌游的木桌上,很快找到临时医药箱。
伤很浅,用清水和医用酒精清洗即可,只是擦伤的面积较大,盛穗上过红药水后,决定用药箱里仅有的纱布,将右手掌包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左手不常用,上药和包扎时的动作略显笨拙;一分钟后,盛穗看着她熊爪似的小白胖手,奈地摇头笑了下。
正着这样会不会太夸张时,耳边传来远远脚步声。
盛穗抬头,就见同样早起的周时予站在几米外,目光精准落在她举起的受伤右手。
“手怎么了。”
男人眉头倏地紧皱,说话时迈着长腿过来,扫过她身旁的烧烤架,低声罕见有几分急切:“怎么弄的。”
盛穗,周时予大概误她伤来自金属架子,担心破伤风才语气急切。
“事。”她将右手背到身后,抿唇。
“但你的手还在出血,都纱布里渗出来,”周时予俯身,逼迫盛穗同他对视,瞳孔漆黑直直盯着她,“让我看一眼,不会弄痛你的,我保证。”
“......”
见盛穗垂眸依旧动于衷,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低声是不容拒绝的绝对压迫感:“我只是看下你的伤,这不可吗。”
对于眼前场景,盛穗觉得莫名熟悉,同昨晚相比,只不过是两人身份对掉。
她并不解释纱布的隐隐血红色来自药水,回昨晚被搪塞的回应,含糊其辞:
“你不用担心,伤我已处理好了,你做你做的事情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