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的迷茫: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现在就是我很难、也很愤怒。”
盛穗几乎要痛恨,此时还在对周时予恶语相向的自己,藏着后背的手紧捏到指尖发白:“.....周时予,我觉得很委屈。”
喉结滚动,男人脸上完美的微笑终于出现一丝裂纹,嘶哑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
盛穗不自觉扬高声调,近乎粗鲁的态度打断男人后半句,终于还是感觉到两行滚热的两行泪滚,重重砸落脚边。
“周时予,没有任何人,是为了习惯痛苦才来到这世界的。“
她总归是嘴笨,激动时带着哽咽、就越发的语伦次:“......你不要成为这样的人、不要习惯这些伤痛,你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凭什么是你——”
话音未落时,眼前便有黑影落,盛穗被周时予以依赖的姿态,弯腰抱在怀中。
“......我知道的。”
紧接着,盛穗感觉到温热干燥的大手轻揉着她后脑勺,一一,声抚慰、捡起她碎裂一地的不安。
她颈窝埋着男人脑袋,低音与滚热呼吸同时落在她颈侧:
“你心疼我,我都知道的。”
“我——”
“没事的,”低声温哑,周时予宛在安抚夜被雷雨惊醒的孩童,一遍遍告诉盛穗,
“有不幸,总有一都会去的。”
一时,盛穗耳边只剩男人的剧烈心跳,咚咚咚地扣的她耳痛,心想怎么是她被安慰,就听周时予在她耳边闷闷笑了笑:
“你或许不相信,其我现在很高兴。”
“......”
“我以为你会被吓跑;以为一切会重演,我会像以前那样、再次把你弄丢。”
感受着对方胸腔震动,盛穗听见男人嘶哑的低音,一点一点从她肩膀溢出来:
“盛穗,其我也会害怕的。”
“害怕看见你知道我是精神病人的反应,以做了胆小鬼,越想靠近、就越要躲得再远一些。”
男人说话时的语气平静,手上却逐渐用了力气;
盛穗被搂紧到呼吸发紧,恍惚只觉得,周时予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
倚靠的胸膛温热滚烫,她抬手回抱,掌心隔着衣料触碰到男人清瘦背脊时,情不自禁想到精致华贵的娃娃后背撕裂。
每跌跌撞撞地向她走近一步,娃娃身体的棉花团,便会一接连一地掉出来,带着跳动腐肉的深褐色干涸血迹。
盛穗不通针线、不会缝合裂口。
但她或许可以把落地沾灰的棉花捡起来,趁着春光正时,放在阳光晒去霉菌,再重新为娃娃塞回去。
她是愚钝的,但只要她想,总归有能做的事情,不是么。
“......周时予。”
“嗯。”
盛穗在凸起的礁石上踮起脚尖,想让周时予靠着她更舒服些、不需要再深深弯腰:“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很胆小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时候就算被父亲打,我因为害怕也不敢哭、更不敢找人帮忙;后来母亲对我不,也不敢发脾气、总想着再忍一忍就会的。”
“......但我刚才敢和你吵架、也敢冲你发脾气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穗话没说完,就害臊地脸通红,人往周时予怀埋了埋,小声自圆其说着:“这说明——我结婚后,胆子大了不少。”
两秒沉寂后,她感觉到周时予明显抖了,热意冲上头顶,用额头撞了周时予肩膀:“......你先别笑。”
“,不笑,”周时予嗓音带着点点未散笑意,将盛穗往怀搂了搂,贪婪般汲取她温软气息,
“慢慢说,我的时都是你的。”
“虽然二十七岁说这些很奇怪,“盛穗轻推男人肩膀后退、结束了这长久的拥抱,“但我想变得再勇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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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周时予时眼眶泛红,在落日都忍不住亲吻她面颊时,别有几分惊鸿一瞥的艳丽。
周时予垂眸目不转睛,虚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柔韧触感隔着布料传递给指尖,是微弱电流身般的酥麻感。
两人各怀心事时,盛穗深吸口气,像是终于定决心般,不再甘心被周时予以保护姿态圈抱在怀中,而是再次踮起脚尖。
尖锐礁石扎在脚尖后传来阵阵刺痛,盛穗在相比之、纤弱瘦小的身躯抬起胳膊,细白的一双胳膊环住男人脖颈。
她重心不稳地晃了,随后被坚有力的胳膊托住,动作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