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正正的发生过的事 。

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在梦中 。

可是人终究很难抵抗生理反应 , 艰难熟到三更天 , 固意上涌 , 戚晏控制不住的闻上眼 , 而他阙眼的瞧间 , 便坠入了梦境 。

宫门 , 大雪 。

明黄的琉璃瓦 , 朱红的宫墙尽数掩在了白雪皑皎中 , 而他似乎被谁罚了路 , 膑盖没入雪中 , 抵在青砖上 , 很快没了知觉 , 剩下钻心彻骨的剧痛 , 而恍惚之间 , 他阎到了什么味道 。

不是腹臭 , 也不是铁锋 , 是一种镇静湿和的味道 , 有点熟悉 。

戚晃恍然中想 , 似乎是萧绍身上的味道 。

萧绍是皇子 , 他本人不在乎衣着打扮 , 但他的服饰由着礼制 , 下人日日熏香 ,

杜衡 、 白芷 、 甘松等药材一一搜碎 , 制成香囊放入衣柜中 , 等取出时 , 就自带了种疏离平和的味道 , 久而久之 , 成了萧绍独有的味道

戚晔皱眉寻拖 , 最后将脸埋入了被中 。

萧绍揽过这床被子 , 这里的味道最为浓郯 。

戚晏没说的是 , 之前他的梦都一一实现了 , 不论是抄家 , 上吊 , 入狱 , 承罚 ,

还是别的什么 , 都与梦中一般无二 , 而与梦中不同 , 是从萧绍把他带走开始的 。

萧绍把他带走了 , 没有罚跪 , 没有责难 , 他见到了老师 , 有了冠礼和字 , 姐姐也没有死 。

在威晏的种种右梦中 , 萧绍从不曾出现过 , 戚氏抄家与他无关 , 宫门杖刑罚路与他无关 , 可现实中 , 萧绍却频频出现 , 他的到来完全打乱了梦魇的节奏 , 他像是一个标志 , 区分着梦和现实的差践 , 是这场无休无止的责难的分刑符 , 有萧绍的昧道在 , 就代表着这只是一个梦 。

于是 , 他渐渐安定下来 , 巍峨的宫门变为烧着腺炉的皇子府邸 , 厚重的白雪变

为暖呼呼的棉花被子 , 艰难的跪姿变成舒适的平躺 , 戚晏壁着的眉松开 , 呼吸也逐渐平缓 。

他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戚晏 : …... 其实想要抱着睡 , 怎么说出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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