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60 章 床榻  我算什么小饼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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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发蓬松炸起,整个身体都瑟瑟发抖,像是因为陌生环境应激了。

猫咪应激后果挺严重的,可能晕厥,发热,甚至死亡,平常在宠物医院一般有主人陪伴,即使应激也不会太剧烈,可对这只小猫而言,诊所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它的腹部还有伤。

那么长的刀口,即使缝合了,也一定很痛。

白郁脑海中过了一遍猫咪应激的知识,伸出手,将团子抱了起来。

小猫抖的更厉害了。

医生的手指骨节修长,但体温常年偏低,他的衣服上有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并不好闻。

伊缪尔瞳孔放大,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跑的路径,医生抱的很紧,

他想,他或许可以尝试用牙和爪子攻击医生,强迫他松手……

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了,以他的体型几乎没法对医生照成任何伤害,贸然攻击只会引来愤怒和更凶暴的对待,而且即使医生松手,他也没办法离开诊所,脖子上的项圈限制他的视野,腹部的剧痛让他无法活动,伊缪尔近乎绝望的发现,他除了靠乖顺获得医生的怜悯,几乎没有任何手段。

——可是黑诊所里的变态医生,真的会有怜悯这种东西吗?

此时,白郁已经将猫抱到了臂弯里,他熟练托起小猫的屁/股,让猫可以放松地躺着。

伊缪尔一点也不放松,甚至不自在地踢了两下腿,结果被白郁轻松捞住,重新放在手臂上。

伊缪尔竖起的瞳孔紧紧盯着地面,忍不住往白郁怀里蹭了一点,做出乖顺的姿态,爪子虚虚搭上胳膊。

这个高度,如果白郁将他丢到地上,他的伤口一定会崩裂,搞不好肠子和内脏也会摔出来,那会没命的。

好在白郁没有丢他的意思。

医生稳稳拖着猫屁/股上了二楼,从白大褂中摸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合页吱嘎一声,伊缪尔再次崩紧了身体。

门内是什么?

是刑具,是电机设备,是药水,是解剖床,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什么也不是。

门内是医生的卧室。

这是整栋房子视野最好的地方,有一扇大窗户,能看见橙色的夕阳,窗旁的角落养了两颗绿萝,而卧室正中央是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铺米黄色的被褥,床单被罩干净而整洁,松松软软的棉花带着阳光的味道。

伊缪尔被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应激的猫需要安静温暖的密闭空间,供它们自由探索。

于是白郁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部的冷空气,接着反锁窗户,关上房门,将房间变成了密闭空间,完全留给了白金团子。

他转身离开。

“……”

伊缪尔被留在床上,惊疑不定。

什么意思?没带到实验室,而是被放进了卧室?

他试探性挪了挪爪子。

床铺柔软的像一朵云,一踩一个小坑,身体整个陷了进去,很好的缓解了腹部的压迫痛,伊缪尔抖了抖耳朵,还是没明白医生想做什么。

他警惕地观察四周,窗户锁死了,门也锁死了,在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回来的情况下,贸然逃跑不是个好的选择,如果被医生撞见,只会死的更惨。

伊缪尔还记得医生的警告——乖一点。

他需要时间恢复体力,于是将尾巴抖了抖,蜷缩进了怀里。

这时,伊缪尔才发现尾巴被洗过了。

毛茸茸的尾巴蓬松柔软,大小比一般猫咪略大,像松鼠的尾巴。

他从岸边爬上来时,毛发沾了一层污泥,但现在全身整洁干净,应该是有人用湿毛巾擦过了。

可是谁擦的?医生?

伊缪尔感到可笑,那个做活体实验的黑医生难道会帮一只野猫擦尾巴?

事情疑点重重,可失血和疼痛让伊缪尔头脑昏沉,他无法思考更多,抱着尾巴,很快睡了过去。

*

楼下,白郁正准备出门。

他穿上原主厚重的过膝风衣,戴上猎鹿帽,在穿衣镜前整理仪容,看上去倒真像一名伊尔利亚的知识分子。

66飘在他身后,谨慎地问:“你要干什么?”

白郁拢住风衣:“去给小猫弄点食物。”

以白金团子的身体状况,无法正常进食,需要羊奶或者软烂的肉泥。

原主的住所附近就有集市,现在临近黄昏,白郁不确定集市是否收摊,还能不能买到东西。

他从原主的抽屉中搜刮出了两枚银币,一沓纸币,又从购买的票据中大致了解物价信息,而后便踏着鹿皮长靴出门,踱步到了集市上。

白郁跟在其他买卖者身后,听他们如何讨价还价,而后有样学样,发音清晰,字正腔圆,在没有系统辅助的情况下,他已然融入了伊尔利亚,如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66目瞪口呆。

白郁从小贩手中买到了二两鱼肉,一杯羊奶,在即将回家的时候,一位穿披肩的貌美夫人正好路过,她提起裙摆对他微笑:“医生,下午好。”

白郁不动声色:“您好,夫人。”

那夫人似乎和原主熟稔,两人挨得极近,指尖滑过白郁的肩头,想凑上来和他行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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