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云焦“啪啪”地拍开他们探过来的爪子,顶着令人难以信服的彤红小脸僵硬地说道。
“少爷,你腰上的红……”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你们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平日里就是不小心磕伤了手指都会娇气地发脾气掉眼泪的金贵少爷,竟然会说‘只是而已’这种词。
向君和宣郁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当少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时,他们理智的神弦差点绷断,强忍着躁动和不安在空荡荡的圣殿里寻找少年的身影。
但他们就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永远只能在一条走不到底的长廊里不停地前进。明明长廊尽头能看见一扇小门,甚至推开那扇门,就能进入到少年所在的区域。
可它像是水中月,怎么也抵达不了。
也不知在圣殿里转了多久之后,他们听见了细微的声响,原本到不了的尽头也终于到了眼前。
但前不久还在和向君撒娇,用一把温软的嗓音在他面前抱怨自己姗姗来迟的少年,现下却绷着泛着可疑红晕的小脸严声让他们别管,有意隐瞒。
向君沉凉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冰渣一般,冷石寒彻的深眸紧紧地盯着小少爷不自在的神色。
他的小少爷怎么突然不听话了。
不乖,该罚才行。
“……少爷。”
云焦抿着樱红的唇,急匆匆地就越过他们,往门外走。
蔺榛跟随他的脚步落在后面,隐晦的视线不停地在云焦的腰间扫荡。
他见识的场面够多,一眼就能看出来少年一晃而过的白软嫩肉上的红色是吻痕。
是文森特还是阿莫斯?
如果他们可以,自己应该也可以……
云焦只觉得脊背一凉,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没了奇怪的鬼打墙,被隔绝的声音窸窸窣窣地传入所有人的耳里。
似有似无的动静在穿过长廊到达一块较为空旷的小厅后变得清晰起来,云焦甚至听见了朦胧的福音颂歌。
他听了那么多次,分辨出来这一小段音节是福音的末尾了。
或许是到了福音尾声,也可能是声音太小太模糊了,其他人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绕到前面的宣郁和向君带着他们从小厅的一个偏僻的过道上到了圣殿的二层。
这时候福音结束,紧接着是细碎的说话声。
在二层角落的一个小阁楼里,十几个人挤进去也差不多占满了空间。向君让玩家腾开一个位置,他弯下腰,竟然将脚下的木地板条拆了一块下来。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靠着地板空隙泄露进来的幽光有了一丝光亮。
几人佝偻着身子往下看去。
圣殿的正厅里的样子和云焦洗礼时见过的装潢一样,云焦顺着空隙望去,正好就看见了底下毫无波澜一如镜面的圣水池。
有两个人影伫立在圣水池边上,因为视野狭窄的原因,并不能看清他们的容貌。
不过极有辨识性的声音还是令人瞬间就猜出了其中一人的身份——
文森特。
他的声音比起现在来说要更青涩一些,十分容易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情绪,犹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无法很好地掩藏自己的心思。
文森特如今就用着嘲讽的语气对着另一个人说:“你的脑子真是白长了。我父亲那个蠢货现在想收手你以为是对我们有利吗?献祭仪式进行了那么多年,一旦停//下,祂就会发现我们窃取了祂的力量……”
“那又如何。”
云焦眼神一闪,他听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是阿莫斯那个混蛋的。
阿莫斯果然是个骗子。
口口声声说文森特是坏人,是泊洛奈特的罪人,但看样子,他们两人分明是狼狈为奸。
“蠢货。神明到底是神明,我们不是祂的眷族。有了献祭祂便当我们是信徒,即使少了几分力量也不会在意。可一旦献祭停了,祂随时就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在日益减少。”
“我们只是窃取了丝缕就获得了如此能力,祂作为神明其力量远超我们想象。要是被祂发现了这件事,我们根本抵御不了。”
文森特骂了一句阿莫斯,皱着眉头在圣水池边来回踱步。
“……哼。我看你才是蠢货。你家老头子贪心不足蛇吞象,靠着窃取的力量坐上城主之位。泊洛奈特现在远近闻名,富可敌国。他怎么可能良心发现,肯舍得眼下的利益去停止献祭。他会放弃,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献祭仪式都无法解决问题了。”
圣水池边陷入了一片沉寂。
文森特没想到阿莫斯竟然还有动脑子的时候,听闻他的话后垂眸若有所思。
“什么麻烦连献祭都解决不了……”
文森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