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突然出不了声,众人惊住,难道梅氏真的是凶手,连上天都惩戒她变哑巴?看她的神色都变了。 裴景宁微勾唇角,朝众人拱拱手,“大理寺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梅氏是不是凶手,大理寺会查明,只要她是清白的,几日后便会放归。” 裴少卿今日着一身朱红官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封,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简单的白玉银冠,整个人丰裁峻厉、望之可威。 围观的人群不知觉的朝后退后,很快散出一条道。 裴景宁负手而行,官袍猎猎,让人生畏。 一直到天黑,连搜三遍梅家院子,都没有任何关于肢解现场的蛛丝马迹。 梅氏母子敢在自己的地盘以外杀人肢尸? 杨福全看到众人神色凝重,“会不会在地窖、密室这样的地方?” 秦大川望了眼叶芝,搜第二遍时,叶芝就已经找地窖口、密室机关。 滕冲没好气的甩了一句:“一般平民那有这个闲钱搞密室。” 确实如此! 叶芝拍拍脑门,让自己冷静,“滕捕头,你明天找两个专业下井之人,咱们再把吃水的井翻一遍。” “好。” 叶芝对陆寺丞,“大人,今天就搜到这里吧,明天继续,你看可以吗?” 明明官职比这小子大,这小子却像上极布置任务一样对他,陆寺丞不是没意见,可是十起案子在他手中一件都没破过。 他没底气。 “行。”一挥手,手下人纷纷撤去。 叶芝走到门口,停在门口,朝门内看过去,心道,如此紧慎的杀人狂魔,居然不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杀人,这根本不合理。 太不合常理了! 叶芝站在夜色中沉思。 滕冲、秦大川等人都陪着他。 突然,叶芝问,“滕哥,假如你有一样很在乎的东西,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你会藏在什么地方?” “你指钱还是杀人越祸的工具?” “都是。” “那我要放在眼边,不放心时就检查一下钱有没有被人偷走,杀人的工具有没有被人发现。” “眼边……眼边……”叶芝灵光一闪,直朝门铺跑。 滕冲一喜,“是不是想到在哪里了?” “一整天都在后院找。” 他们陷入了思维定势中,以为杀人越祸要躲藏起来干,杀十起没被发现的凶手,智商、反侦察能力定是超出常人的。 叶芝跑到前面铺子,“小全子,灯不够,你去附近人家借,借不到就买,越多越好。” “是,叶哥。”看到叶芝卸去沮丧充满干劲,杨福全也干劲十足,蹦跳着去买灯。 半个时辰之后,不深的铺柜下面,找到了没被打扫到的角落,上面有几点喷溅的血迹。 梅家铺子卖猪肉,叶芝怕梅氏狡辨,让严仵作验。 这个严仵作在行,他说:“猪血臭,鸡血骚,人血咸腥味重。” 老天啊,没有了现代测试方法,知道叶芝有多担心吗?她就怕严仵作来一句‘人血与猪狗羊等血差不多,不好分辨。’ 多数昆虫是无色血液,一些南极的鱼类也是无色血液,蚯蚓是玫瑰色,田螺是奶白色,河蚌、蜗牛的血液是蓝色,蜘蛛是青绿色等一类血液颜色明显区别的动物。 红血类动物基本是没有一目了然的鉴别方法,因为人血和动物血的组成基本相同——血浆、血细胞、无机盐、氧、代谢产物、激素、酶和抗体等。 但其实从味道上是能粗略分出人与动物血的,人每日食盐,跟动物比起来,血中含盐的成份要高很多,也就是人血较咸。 抛开现代仪器,还可用粘稠度、凝结速度来区分人血与动物血,但要在案件刚发生之时,现在这个案子都过去好几天了,这两样已经不适用了。 严仵作用小拇指抠了一块凝固的血放在舌尖细细咂了砸,“不是猪血,是人血。” 叶芝松口气。 这里是肢解现场。 除了溅一些血迹,其它痕迹都被抹去了。 “就凭几滴溅血,梅氏不会轻易认罪。”叶芝道,“十一个头颅去了哪里?” 如果像赵柏说的那样——献祭了。 献给谁了? 是谁值得梅氏母子献祭不惜成为杀人狂魔。 陆、滕等人不约而同说出:“梅氏丈夫。” “找到她丈夫葬哪里,是不是就能找到那些头颅?” “肯定的。”眼见案子证据一个一个击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