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没有这么简单就会被解除。他不知道影山步是怎么做到的,但也不打算深究。
他只看重结……
只要影山步本人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伸手抓住了面前青年抱在身前的手臂,指腹去探手腕内侧的脉搏。这是他惯常用的测谎手法。
然而青年好像一直警戒的神经猛被刺激到一样,几乎是同时在琴酒碰到他的一瞬间手臂外撤推拉,想要将琴酒的手臂扭伤挣脱。
琴酒的格斗神经比影山步只强不弱,战斗意识久以来几乎属于他身的一部分。未曾多想,已经反手抓住影山步的手臂扭向身。
于是意外擦枪走火,再加之前气氛本就有些隐约的剑拔弩张,两人竟然在玄关门□□了手。
出手带风,拳拳到肉。
熟悉的马伽术,每秒钟都要时刻绷紧神经规避致命一击,纵如此,影山步也硬是吃了好几下。但他一声不吭,咬着牙扛了下来,只想以伤换伤。
因着他的特殊质,端得是无赖打法。
琴酒也被撩出了火气,没再收手。影山步的身手是他一手调教磨合出来的,即便放在组织里也称得顶尖格斗家。
成年之,琴酒与影山步过招时每次只赢在经验与格。放水等同于认输。
更况,他面对影山步一而再再而的挑衅,宽容不代表纵容。
突然,影山步在面对一招以格挡的进攻时居然犹豫了!
过招时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于是被迫生生挨了一拳,然被拧着手臂按倒在,竟也没有反抗。
影山步只是忽然想了卧室内的诸伏景光。他之前嘱咐对方从阳台撤离,但没有注意到内部响动,无法确定好友是否已经离开。
仔细回想一下先前交谈的内容,影山步几乎是庆幸于琴酒没有说什么会暴露他身份的细节,否则就要原掉马。
脸颊被迫贴在面,他闷闷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别在这里动手,隔音不好。”
如在客厅继续折腾下去,他真的会担心苏格兰从卧室里出来劝架,那他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琴酒单膝压在影山步的腰,银色发垂落在木板,灰眸冷冷盯着影山步的侧脸几秒之,在对方忽然软下来的气焰中俯下身,仔细打量青年的神情。
他一手扣着影山步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青年颈侧,只摸到了急促的心跳。现在探测脉搏没有任参考意义。
他便送了手,转而以掌拢住青年的脖颈,掌心托住喉结,未曾施力,然而这简单的触碰本身就意味着威胁。他盯着影山步的眼睛低声道:
“药和催眠,你选哪个。”
这一句只是习惯性的嘲讽,或许还有些不解。
既然药物已经习以为常,者的严重程度也绝不会超过前者。
琴酒从未见过影山步如此生气,不像是爆发的火山,而是困兽一般原彷徨,甚至对他愤怒嘶吼。
影山步动弹不得,听到这话只觉得琴酒不理喻。两样都是拜琴酒所赐,现如今对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被气笑了,身传来火辣辣的阵痛,咬着牙问道:“我有得选吗?”
琴酒沉默片刻,然道:“不能违抗组织的决定,这是原则。”
“从我成为组织一员开始,我就……没有原则了!”
影山步默默蓄力半晌,然猛翻身坐挣脱,却立即被琴酒以重优势压制下去,身在木板产生沉闷响声,同时隐忍闷哼一声。
卧室内,一门之隔,诸伏景光额头抵在墙,以手握拳,手臂肌肉绷紧,几乎青筋迸,修剪整齐的指甲都陷入掌心肉里。
一番折腾下来,琴酒此时眼中像是淬了冰。
他低头看向仰面躺在木板,额头逐渐渗出汗水,黑色发丝凌乱铺开的青年,语气冷硬道:“俄罗斯的任务下周动身,别再给我闹幺蛾子。”
影山步闭了闭眼:“知道了。”
说罢,他从爬来,一抓过衣架的外套,推门出去。
琴酒站在原看了一眼影山步离去的背影,也拿走了自己的帽子,抬脚离开。
房门度落锁。
卧室内,诸伏景光靠着墙,头颅垂下,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的拳头握紧到了极致,却隐忍不发,不敢弄出一点响动。
他早就知道琴酒能够留下影山步必然有所自恃。从第一次黑麦当着他的面将影山步带去见琴酒时,想必影山步便受到了相当的磋磨。
因为一道指令而步步紧逼甚至门教训,这样的施压外加□□与精神的双重枷锁,怪不得能够自信于将一名警察牢牢控制成为组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