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得嶙峋的腕:“我太瘦了。”
影山步哑然。他当时有太用力压缩铐的内径,倒是他的失误。
但是他有提方才的事,一郎却直接出口了:“你……把他、杀了吗?”
黑发青年垂眼凝视他,有答话。
一郎接着执拗地道:“你说、保护我……他我。如果离开,他我。”
少年眼神清澈,口中却说出近乎残忍的词语,而他自己并理解其中的逻辑错误。
影山步微微叹了口气,低头认真道:“我们做个约定。我带你离开这里,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知道。我告诉别人。”一郎眼神放光,立即伸出指,“拉钩!”
影山步沉默一秒,然后把套完全摘掉,跟这小孩幼稚地做出约定。
但实际上,他已经将场处理好,一切看起来只像是意外摔倒造成的撞击。少年的精神状况又算太正常,从未接受教育,远离人类社,供词被采纳。
而影山步原本就算带他下山,将他送到警察局。
一郎跟在影山步身边,磕磕绊绊地努力交流,像是错过了初生时期的小兽一样,练习着合群动物应有的社交技巧。
影山步虽然话少,但都一一回应了。
等回到卧室,他用毛巾湿热水给降谷零擦了脸和脖颈,电话给山下警察局。
过久,这处老宅便被各部门的警力团团包围,水泄通。
降谷零到了时终于缓缓醒来,头痛欲裂,被一块热毛巾盖住了脸。
影山步作为唯一知当事人,将前因后果以最安全的方式叙述了一遍。
而一郎则全程像受惊的小兽似的蜷缩在他身边,直到被专门派来的心理专家轻言哄走。
影山步与降谷零被一同带离,终于走出了这片山谷。
警方追加了两队人力,以房子为中心进行地毯式搜查,终于找到了失足摔死的杀人魔。
他们两人的身份因为需要保密,所以得耐下心留在警局,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笔录,终于在深夜被释放。
而那少年则转交给了专业机构来养育,后续需要通过心理医生来进行认知矫正,以及社化训练。
等他们终于上了车,降谷零终于从头痛的后遗症中缓了过来,惋惜:“那提箱恐怕拿回来了。”
“,你看后排座。”
于是降谷零猛地回头,竟然看到那提箱正好好地放在后座上。
他愕然看向好友,发影山步对他淡淡笑了笑:“我跟你来一趟,总能让你任务失败。”
“怎么做到的?!”降谷零感到议,伸抓住影山步的胳膊追。
“秘密。”影山步了个哈欠,带着鼻音口齿清地说道,“快点找个酒店洗澡睡觉……”
降谷零顿了顿,忽然说道:“我也行,但是作为交换,你必须叫我零。虽然已经被你叫降谷叫习惯了,但是总觉得我吃亏了。”
影山步:……
“好吧,好吧。”影山步无语。
他们在最近的酒店住下,却因为来得太晚,标间被订完了,只剩下大床房。前台看他们两个成年男人,有些尴尬,过影山步已经困得眼睛都睁开了,立刻同意了开房。
洗了个战斗澡,躺进大床的柔软被子里时,两人都发出了舒适的叹息。
降谷零道:“所以在我睡着之后,你真的把旅馆给拆了?”
影山步闭着眼呢喃:“你是听到我做笔录了么……”
“我只是遗憾当时清醒之后有参观一下场。”降谷零哼笑一声。
影山步也意味明地哼哼了两下。
“想到那人居然是种变态,要是你中招,我们这次真的危险。”
影山步做笔录时,说自己并有吃喝,所以才能保持清醒。
因他隐瞒了自己的愤怒,同时隐藏了动机。
其实这杀人魔即便被抓到外边也难逃死刑,但是精神病总有许方式开脱,而心理变态者并因审判而忏悔,只在反复的审判中揭露受害者的无助和亲人的伤疤。
而影山步获得的口供录音,则被他以特殊段制作成了录音带,放入证物之中。由,一切水落石出,失踪者的归宿也尘埃落定。
这片山林或许曾经有熊出,但真正导致游人失踪的,只有这个犯人。而那温泉旅馆的原本主人一家,则同样殒命于他。至于一郎,则是贺佳家留下的孩子,彼时过两岁左右,未曾到家人殒命,就被忽然替了父母的陌生男人接着养大。
而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