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个与赤井秀一年龄仿的男,头发金棕微卷,个头比他稍矮一些,穿着朴素的灰色外套,头顶戴着黑色毛线帽。
他对保镖点了点头,嬉皮笑脸地给对方递了根烟:“辛苦了辛苦了。”
保镖接过烟塞进兜里,又坐了回去。
赤井秀一跟事走到角落低声道:“怎么,线索吗?”
“暂时还没。另一个要不要转到我们的医那里治疗?”
“他的枪伤不严重,先紧急处理一下再说。”赤井秀一低声道。
对于他们而言,所谓严重的枪伤直接影响性命,而不严重的则指没引起大出血或者截肢风险。虽然在外看来枪极其可怕,但在他们口成为冷冰冰的简单词语。
“好。你什么需要的吗?”
“我需要现金和安全屋。”
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当然,按照你的要求带来了。”
赤井秀一接过去捏了捏,里边一摞纸钞,还一把钥匙:“谢了。等会送我们一下。”
“嗯哼,放心,我对这附近很熟悉。我的车停在隔壁拐角,黑色现代,尾号3H9。”
等手术结束,赤井秀一按照医的要求取出足够的钱付清账单,在小老头回来之后,给两换上干净的衣服,顺借用医院的吹风机把头发烘干。
戴上针织帽,他把钥匙取出来,然后将剩下的钞票交给小老头,倒也不算亏待。
小老头打看了眼,发现是一叠美钞,这意外之财却让他不满足,怒道:“说好的表呢?”
“我已经付清了手术费,这些是你的酬劳。”赤井秀一举手做了个枪的手势,食指指尖凌空点了点小老头的头顶,“做要知足。”
“你事别在纽约呆着,骗我没那么容易。”
小老头气得眼都红了,但在这医馆也不敢翻脸,更何况对方身上还枪。
赤井秀一心说他不叫把那地下聚落扫了都算FBI没空搭理,根不吃这一套,然后背着后背伤的青年就推,走入夜晚的大雪。
安全屋在不起眼的破旧公寓楼里,里边很整洁,是一室一厅的格局。
赤井秀一把青年放到床上,动手为青年脱掉羽绒服,然后用被子把他包裹起来。
等他过了一会再来查看的时候,却发现影山步发起烧来。
是泡水太久造成伤风,还是伤口感染了?赤井秀一皱眉,但是医说在手术过程就预防性给了抗素,还为此收了钱,那么现在就算送到FBI的医疗点也只观察影山步身体后续的反应,而不再贸然注射抗素,以防造成滥用。
伸手盖住青年的额头,却发现青年青白的唇瓣蠕动,似乎在无意识地说‘冷’。
赤井秀一怔了怔,回身将暖气温度得更高了些,然后给影山步喂了布洛芬,再掀被子上床。
他从后方轻轻靠近侧睡的青年,伸手把揽入怀,用体温熨平青年绷紧颤抖的肌肉。
影山步救了他。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如何做到带着他游上岸的,但怀的青年就优秀得令信无所不。而这一颗子弹则是替赤井秀一受的罪。
这的恩情……
赤井秀一默然地低了低头。鼻尖陷入对方蓬松干燥的发丝,带着一些水腥气,还混着体温的独气息,清爽,从皮肤渗出的味道,被高热蒸发得更加明显。
掌心隔着薄薄衣物覆盖在青年胸前,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之前的几次心惊肉跳,让他至今仍在后怕,如今切切实实地确认了青年的存活。
男睁眼,半张脸陷入枕头,埋在发丝里,只幽幽绿眼格外平静。
力而平稳的心跳隔着薄薄衣料传递到掌心,后背,隐约调。
影山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到警察。但无论如何,等赤井秀一完成卧底任务,收网之后,他要让影山步脱离组织的掌控。等他离日,就再没可以帮步。就算影山步无法再做日警察,为了避免报复,赤井秀一还可以为他申请证保护计划,把他带到美国接受保护。
那个时候,等一切结束,或许他的心意才机会可以倾诉。
或许影山步到那时候也毫无变,但没关系,做朋友也很好。
赤井秀一想,这是他的报答,不求回报,,也不需要步的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