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萩原研二挤入两人中间, 声音在夜风里有些阴惨惨的:“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作弊?”
松田阵平:“……怎么可能!你是在怀疑我的水平吗。”
“就是因为怀疑你的水平。我现在手里的牌直接一半走不了了,这合理吗?”
“少来,我哪次打牌不是吊打全场。”
“真是会讲大话啊阵平酱, 我那都是让着你好吧。”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一对幼驯染一边打诨插科一边挤到一起拌嘴, 但还不忘保护好自己手里的牌,不让对方有机会偷看, 肩膀顶着角力时松田阵平险些被挤出野餐垫子。
影山步在一旁围观得发笑,没有阻止他们。
而另一侧几个人纷纷表示实在看不清了。
“太黑了, 别打了吧。”伊达航关心女友的视力健康。
降谷零不甘心:“这把马上就打完了!”
于是诸伏景光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模式,提醒了其他人纷纷也打开手电筒照亮手里的牌。
因为扔到野餐布中间牌堆里的牌面难以看清, 所以出牌的时候全靠报数,这倒是方便了影山步听牌。
“对K。”
“对2,绝杀!有没有人要?没有人的话我就要走了哦。”
“你还留着这个呢??”
最后不出意外是松田阵平先出干净了手里的牌。他得意洋洋地对幼驯染哼了一声,就被勾住脖子将自来卷一顿搓, 要不是这在公共场合, 这两位甚至可能会扭打起来。
诸伏景光看得无奈又忍不住轻笑,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家幼驯染, 低声道:“我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降谷零伸手去拿啤酒的时候,手与影山步同时探出的手碰到了一起,于是他便将手里那罐先从塑料打包带中掏出来的递了过去,同时歪头发出疑问的声音:“嗯?”
他坐回去打开喝了一口才明白过来诸伏景光指的是他与影山步,不由翻了个白眼,但又想到这个光线对方也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我才没有那么幼稚。”他义正词严地为自己辩解。
“是是,你们俩比他们俩加起来勉强年长一岁。”
随口聊了一会, 降谷零突然发现影山步竟然在喝啤酒。
联想到之前对方吃烤肉时一扎生啤便上头的战绩,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影山步的方向。
但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侧影, 正盘膝低头专心致志地用筷子戳面前纸盒里的食物, 似乎一切正常。
影山步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精于算牌,但跟他们玩这种游戏多少还是有点欺负人,就主动退出比赛申请观战了。
旁观了一会无事可做,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把野餐垫上的食物挨个尝了个遍,其实还刻意放慢了速度,没有以平时完成进食指标的速度炫入,而是慢慢品尝。
但是他尝了烤肠觉得太咸,就去吃红豆饼,结果豆馅里加了致死量的糖,于是端起微温的炒面来清口。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这竟然不是平时常吃的酱油炒面,而是略甜却极辣的酱拌面,一口下去立刻让他沉默了。
他伸手又开了罐啤酒,忍不住把这份令人上头的炸酱面连同啤酒一起全都干掉。
于是等其他人将牌收好并且开始收拾野餐布上的垃圾,准备腾出位置看烟花的时候,竟然从影山步手边收走了两个空罐子。
“……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太多了?”松田阵平几乎想扶额,他从青年手里抽走第三罐正在喝的啤酒晃了晃,发现只剩不到一半。
青年随着他的动作抬头,似乎有点不满,伸手想够回来,但松田阵平立刻将罐子举高。于是影山步便放弃了,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喝啤酒,只是没有别的选择而已。
松田阵平弯下腰盯着他的脸打量了一下,问道:“你还好吗?”
影山步坦坦荡荡地反盯了回去,语气有点慵懒:“当然,我说过没那么容易醉。”
但对面却好像不肯相信似的,伸出手用指节贴了下影山步的脸颊,在昏暗的环境下感觉到反常的热度。
于是轻轻啧了一声,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影山步又上头了。
影山步突然偏头张口就要咬他的手指,让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就收了手,仿佛先前被咬令他还心有余悸似的。
然而青年对他故意重重合拢牙关,发出牙齿敲击的响声,似是驯养野兽时对驯兽员呲牙咧嘴的威胁一样。
松田阵平哼笑,反手扯住对方的脸颊:“你还说没事?我看你醉得不轻。”
影山步索要啤酒未果,只好口齿不清地说道,“但是我渴。”
闻言,松田阵平回身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塞到他手里:“喝这个吧。”
因为已经开过,就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