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姚芙绵并不隐瞒,目光带了几分期许:“这是之前去李府时所听到的,当时便觉得格外动听,得知是表哥的曲子之后,芙绵便学了……” 说到最后,姚芙绵垂下眼,似是有些难为情。 她的几缕发丝随她动作滑落,经过修长的颈项垂到身前。 这首曲子许多人争相模仿,其中意境有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江砚美名在外,他的许多行为都会被世家子弟效仿。 而姚芙绵这话的意思,她会学这首曲子只是因为江砚这个人。 江砚并无多大反应,说是漠不关心也不为过。 姚芙绵看他一眼,要再弹一次。 “表哥再听一遍。” 姚芙绵这回比方才紧张许多,江砚已经指出她的失误之处,她若是继续弹错,显得她愚笨,可若是就这般准确无误地弹出来,她又要找什么理由接近江砚? 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快到音阶被她改掉的地方。 一声突兀的琴音之后,声音戛然而止,姚芙绵双手无措地悬在琴弦上方,眉心拧紧。 她看向江砚:“表哥,我……” 她紧紧抿唇,露出懊恼的神情。 江砚道:“不必心急。” “芙绵愚笨,辜负表哥教导。” “一时改不过来也正常,不必自责。”江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备,“再多练练便可以。” 姚芙绵轻声应下,又问:“那我以后还能来找表哥吗?” 江砚在她期许的目光下颔首:“可。” 姚芙绵顿时雀跃起来,方才因为弹错的那点郁色也消失不见。 之后姚芙绵又弹了两遍,虽说无出错,但断断续续,也没好多少。 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技艺有所长进,姚芙绵离开时候的身影都透露欢喜。 待她离开后,江砚叫人进来,淡声吩咐:“将琴桌烧了。” 好似只是在处理一块无关紧要的木头。 皓月居的人清楚江砚的态度,清楚他不会用旁人用过的东西,因此麻利地将琴桌搬下去。 * 姚芙绵在皓月居待的时辰不短,顷刻就传遍江府,江馥知道后内心很复杂,尤其是姚芙绵去找江砚是为了精湛她的琴技。 江馥自认最近算是与姚芙绵交好,得了消息就去琉缨院找她,问她为何。 江府不止江砚一人会琴。 姚芙绵道:“曲子是表哥所著,自然是问表哥最恰当。” “表哥教得很好,芙绵受益匪浅。”姚芙绵用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看着江馥,“我早日学会,才好早日再弹与你听。” 江馥听完她这个理由也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是语气软和了些,斟酌着用词提醒她不要叨扰到江砚。 想到江砚纠正自己时候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抗拒。 她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