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岐回到了台北,原以为有一场接风仪式,谁知道国防部上下反应冷淡。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套慷慨激昂的演说完全派不上用场,整个国防部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朝气。郝鸣岐直接到了俞部长的办公室。 俞部长见郝鸣岐回来也是心不在焉,对他说:“回来了,很好嘛。你这一趟辛苦了,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郝鸣岐摸不着头脑,从俞部长的办公室出来,碰到了李娜。郝鸣岐赶紧拉住她问是怎么回事。李娜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你这一趟是替美国人出差,执行的是秘密任务,你还指望给你大张旗鼓的开个庆功会啊?” “那我看俞部长也是没精打采的,完全没有以前的威风。” “我告诉你说,最近国防部出了点事,你也别打听什么事。总之你说话做事要小心,不要让人家抓住把柄。”李娜小声的说道。 “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出了什么事?”郝鸣岐还是一头雾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时间去找宋婉玲,她什么都知道。” “那我在国防部的位置怎么安排?” “现在我估计部长都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你呀,就先飘着吧。” “那要飘到什么时候啊?” “飘到一切尘埃落定,就有结果了。”李娜说完,匆匆的离开了。 郝鸣岐哪里知道,整个台北的官场正在进行一场大洗牌,以经国先生为首的太子党势力已经掌控了大部分的军政要害部门。但是议会和国防部两个最主要的机关依然在夫人的控制之下。经国先生要为自己的未来铺平道路,势必也要将这两个主要部门收入囊中。 他手下的爪牙已经在对这两个部门发动攻势,我们前面讲到的监察院的刘院长正在利用国防经费贪腐案大做文章,试图推翻宋议长和俞部长,由自己人取而代之。 但是宋俞二人也非等闲之辈,岂肯坐以待毙,他们也正在积极运作争取安全脱身。他们最大的后台就是总统的枕边人。 不知就里的郝鸣岐当天晚上就来到了宋家。宋议长和宋婉玲热情的接待了他。 听完郝鸣岐在西贡的经历之后,宋议长打着官腔说:“安全回来了就好嘛,在美国人那里镀了金对你以后的前程有好处。俞部长最近烦心事很多,暂时没有对你做具体的安排,你也不要多想,会有结果的。” 宋婉玲插嘴说道:“那总得给郝鸣岐一个交代吧,时间拖久了总不好,外人难免闲言碎语。” 郝鸣岐说道:“我的事先不急,长官们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宋议长叹了一口气说:“还是鸣岐懂事啊!说到棘手的事情嘛,我们确实遇到一点麻烦。你也不是外人,不妨跟你直说,监察院刘院长仗着太子的势力正在调查我和俞部长的经济问题。不过没关系,我宋某为党国效忠几十年,不敢说权倾朝野,起码也是树大根深,岂是一个小小的刘院长可以撼动的?” “但我听说这个刘院长是太子的一条忠犬,咬住人就不轻易松口的。”宋婉玲说道。 “你说的确实不错,”宋议长说:“所以我要探一探他的口风,看看这个家伙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 “怎么探他的口风?”宋婉玲问道。 “我和俞部长打算请他吃顿饭,直接给他摊牌,争取兵不血刃解决问题。正好鸣岐也回来了,你们两个就陪我们一起去,以壮声色。” “你们两个老的还带我们两个小的一起请他吃饭,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宋婉玲问道。 “他的背后是太子,给他面子就是给太子的面子,懂不懂?”宋议长说道。 郝鸣岐离开了宋家之后,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宜兰基地,在他的心目当中这里才是他的家。 美军训练营结束之后,宜兰基地恢复如常,林团长依然是这里的最高长官。郝鸣岐回来之后,林团长非常高兴,以接待长官的礼节欢迎郝鸣岐。 而郝鸣岐依然将林团长视为自己的上级,客套完毕之后向林团长汇报了自己在西贡的经历。林团长听完之后忍不住批评郝鸣岐:“冒险执行这样的任务确实意义不大,我如果是冬贞子我也会反对。所幸有惊无险你安全回来了。” 郝鸣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虽然参与了一次敌人狗咬狗的行动,但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我取得了这次成功就可以在国防部站稳脚跟,为以后的工作做铺垫。” “你有长远的打算这很好,说明你成熟了。可惜我现在成了个无用的人,也不能给你帮上什么忙。” “林团长,你不能这么说。没有你的引导和教诲我也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你永远是我的领导!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汇报。”郝鸣岐又将太子党和夫人党之间的权力斗争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