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西海岸的天气说变就变,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打断了一对情人的争论。两个人赶紧躲到一个草棚下避雨,一个推车卖货的小贩也躲进草棚水,开口唱起了闽南民歌: 遇到一阵西北风 彼早起啊落大雨 落甲彼下埔 为着等伊害阮衫裤 屋甲淡糊糊 啊爱情算来甘带苦 表示初恋的热度 想起来也是为着幸福的前途 今日又来想起彼时在落雨的街路 就是中正路 难忘的黄昏时 叫我头斜斜咧 彼早起啊落大雨 落甲彼黄昏 两人讲话太过兴奋 不惊雨大阵 啊伊讲父母不允准 甘愿看破从孝顺 想起来真是耽误宝贵的青春 今日落雨想起彼时 心头越忧闷 …… 年轻的小贩旁若无人唱的忘情,学过闽南语的郝鸣岐翻译给李娜听,李娜听完苦笑一声:“这个歌好像就是唱给我们听的,不过我的父母如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反对的。你的父母呢?” 李娜随口一问让郝鸣岐又陷入了沉思,自己离开父母家乡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重返家园和他们团聚。 李娜见郝鸣岐不语,又问道:“你在想念自己的父母吧,我也在想,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他们的身边?”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依偎在一起,唱完歌的小贩还不忘推销他的产品,对两个人说:“阿哥阿姐,买一包香烟吧。俗话说抽烟只抽阿里山,一生一世到永远。” 郝鸣岐见这个小贩言语乖巧,就掏钱买了一包阿里山香烟。小贩并不满足,继续推销他的商品:“我这里还有槟榔酒,俗话说槟榔泡酒天长地久。” 郝鸣岐又买了一瓶槟榔酒,小贩又拿起一包茶叶:“我这里还有阿里山珠露茶,俗话说……”小贩的话没说完,就被李娜打断:“行了行了,你哪来那么多俗话?买了你这么多东西还不知足?” 小贩不好意思的放下了茶叶:“谢谢阿哥阿姐,祝你们天长日久,子孙满堂,洪福齐天。”说完,趁着雨停推着小车唱着歌离开了。 小贩走后李娜对郝鸣岐说:“我要不拦着你,你恨不得把他车上的货都买下来!” “一个小买卖人怪可怜的!” “他们还可怜?都是些花言巧语的奸商,不过他说我们两个会天长日久子孙满堂,我倒是挺受用的。”李娜说着亲了郝鸣岐一口。 郝鸣岐笑道:“连他都看出来我们两个像度蜜月的。” “难道不是吗?”李娜说道:“我们两个就差一场婚礼了。” “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郝鸣岐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夜幕降临,两个人找了一家小饭店,把一瓶槟榔酒喝了个底朝天。郝鸣岐搀扶着醉醺醺的李娜出了饭店,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阿里山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李娜杏眼一瞪:“不行,一定要去阿里山,今晚我们找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坐小火车上山。” “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我看过宋婉玲写的游记,把阿里山说的那么好,我也要体会一下。” “有些事情未必要亲身体验,有个古人夜访好友,船到门前而不入,你知道为什么?” “那不是有病吗?” “你不懂,这是一种意境!如果两个人见面,无非是一番客套,然后是置酒设宴,都在意料之中。想来索然无趣。船到门前又折返,保留的是一份想象,想象是无限美好的!你已经在游记里去过阿里山了,美好的印象已经在你的头脑中,如果你上去之后发现还没有你想象的好,岂不扫兴!” “我可没有你那么高的意境,就是扫兴我也要去。”李娜坚持道,“你为什么不想陪我去?你心里没有我!”李娜趁着酒劲发泄着不满。 郝鸣岐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在一家旅店里住下了。在房间里李娜脱下了郝鸣岐的衣服,看着他脖子上肩膀上的齿痕得意的笑了,用手抚摸着说:“还疼吗?” “又疼又舒服!” “在隧道里,让那个宪兵扫了兴,现在我们继续,你还等什么?为什么不脱我的衣服?” “我不会脱你的衣服。” “撒谎,我不相信你没脱过宋婉玲的衣服,我这件衣服可是和她一样的哟。”说着拉起郝鸣岐的手搭倒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