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玲和郝鸣岐如期出发,交通工具还是郝鸣岐的那辆破吉普。沿着东海岸的公路一路向南,沿途风光旖旎,宋婉玲用照相机拍摄沿途的风光美景,照相机是在郝明奇的建议下携带的。 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一对观光度假的情侣,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这是郝鸣岐第一次深入台湾的腹地,他被宝岛秀丽的风光深深吸引。 “我这一次去阿里山不仅仅是游玩,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台湾的少数民族考察报告,所以我这一次去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做民族考察。我有这么一点点私心,你不会不高兴吧?”宋婉玲在车上一边摆弄着照相机一边说道。 郝鸣岐心想我何尝没有私心,只不过不能告诉你罢了。随口回答道:“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听说阿里山的山地同胞民风彪悍,请你这个国军少校同行实则是让你做保镖。这才是我的本意。” “能婉玲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至于山胞吗,我也很感兴趣。” “我这是第一次深入山地。” “我也是第一次。” “天哪!我们两个都是初访客,这一趟旅行岂不成了探险?” “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会不负使命,保证让你满意而归。” “幸亏有你在一起,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只身前往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公路两边树木苍翠掩映,汽车奔驰在其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倾听着啾啾鸟鸣,沐浴着太平洋的海风。越过了这一段翠绿的山路,左边的植被突然消失,传来了波涛咆哮的声音。 “快听啊,太平洋的咆哮就在我们脚底下。”宋婉玲兴奋的喊起来:“我想到岸边去看看。” 郝鸣岐停下了车,两个人携手来到了岸边,宋婉琳俯身向下一看,只见绝壁千仞几乎是垂直的插入海面。宋婉玲感觉一阵晕眩,郝鸣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天哪!我不敢再看第二眼了。”宋婉玲颤抖着说。 “其实你的心里还想看,”郝鸣岐说道。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真的还想看!只是我的腿一直发抖。” “那我们就趴在石头上向下看。” 两个人并排趴在岸边,把头探出去。只见海浪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崖壁,每一波海浪都发出震耳的吼声。远处的太平洋浩渺无垠,源源不断的为海浪提供着动力。 宋婉玲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她紧握着郝鸣岐的手说道:“这海浪每天拍打着海岸,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年了?” “难怪人们发誓的时候喜欢说:海枯石烂,我心不变!” “你的心会变吗?”宋婉玲问道。 “你要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郝鸣岐撩起了宋婉玲的长发,宋婉玲侧过脸在郝鸣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郝鸣岐也侧过脸,两个人紧紧的吻在一起。 “真是太震撼了!”郝鸣岐感叹道。 “什么太震撼了?是海浪还是我?”宋婉玲笑道。 “海浪震撼着我的耳膜,你震撼着我的心!” “花言巧语,看不出你还是个情场老手。”宋婉玲娇嗔道。 这句话刺激着郝鸣岐,他想起了荷花想起了张怡环,自己在他们身上是用情专一的吗?如果是的话,自己现在和宋婉玲在一起又算什么?为了达到目的就这样欺骗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子?郝鸣岐一时不能给予自己明确的答案。 宋婉玲推了一把郝鸣岐:“发什么愣?我们该赶路了。” “忙什么?多好的风景啊,多看一会儿。” “我想早点赶到阿里山,我们还要从屏东绕过去呢。” “你既然赶时间,我们应该走西海岸。”郝鸣岐说道。 “我特意走东海岸,看看这里的风景,西海岸我去过,没意思。” “其实走东海岸也不用绕道屏东,我听说中央山脉有一条隧道可以穿过去。” “我也知道,可那是军事禁区,我们能过去吗?” “试试看。” 两个人继续驱车前行,走不多远郝鸣岐就发现来往的运输卡车越来越多,郝鸣岐明白距离隧道越来越近了。从卡车运输的渣土来看隧道还在建设当中。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发现卡车是从一个隐蔽的出口开出来的。郝鸣岐暗中记下了出口的位置,又拿起宋婉玲的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驾车从那个出口开了进去。 宋婉玲问道:“你真的要从隧道走?这里可是军事禁区。我们还是继续往南走吧。” “有近路为什么不走?”郝鸣岐只顾开车。可是走不多远就被一道栅栏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