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张局长就带领了几个学员前往派出所,这里面当然也少不了郝鸣岐。和周所长简单交流之后,其他的同志跟赵指导员一起走访群众了解案情,张局长和周所长带着郝鸣岐前往案发现场。 鱼尾湾就是鱼尾岛两条分叉的鱼尾形成了港湾,面朝东海风平浪静,是一个天然的良港。 站在岸边的礁石上周所长指着鱼尾湾外面的海面说:“那里就是案发现场,尸首是渔民进行拖网作业的时候捞起来的。死者的头部遭受了钝器打击。” 张局长说:“准确的说应该叫抛尸现场,案发现场应该不在这里。尸体现在在哪里?” “我们经过初步检验之后,就把尸体交给死者的族人了。” “真是胡闹!命案未破,怎么能把尸体随便交给家属呢?” 周所长面红耳赤:“说实话,我们也是第一次碰到命案,按照岛上的风俗,死者要在头七之内下葬,所以……” “说一说死者的情况吧。” “死者就是这岛上的渔民名叫郑阿福,男性35岁,是个单身汉。和自己的母亲就住在鱼尾湾。” “社会关系呢?” “死者的社会关系也很简单,鱼尾前湾的渔民多半都姓郑,和郑阿福是同族人。郑阿福平时表现比较正常。” “什么叫表现比较正常?” “就是他老实巴交,言语不多,也没发现和什么坏分子来往,也没有发现和什么人结仇。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应该和普通的渔民差不多,凶手大概不会是因财起意。” “在男女关系方面有什么异常没有?” “这个我们还没来得及调查。” “那就再说一说鱼尾湾的情况吧。” “鱼尾湾分为前湾和后湾,前湾临海,居民以打鱼为生多半姓郑,是这里的原住民。后湾都是杂姓,是后来从岛外移迁进来的。因为在岛上发现了硫磺矿,这些人多以采矿为生,也做一些小生意。” “这些我是知道的,我在鱼尾岛待过一段时间。”张局长说道:“鱼尾湾是鱼尾岛上最繁华的地方,大部分人口都在这里,其他的地方都很荒芜。如果没有发现硫磺矿,这里纯粹就是个小渔村。当年国民党的军舰就是利用这里的港口向岛上运输兵力和武器。我们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解放这个岛屿的。” 周所长肃然起敬:“原来是老前辈,您对这个岛比我们了解的更多。我以前也是野战部队的,被赶鸭子上架做了这个派出所长,其实我真的是外行,干这个哪有在野战部队痛快!所以还要请领导多指教。” 他们回去的时候,故意从前后鱼尾湾中间穿过。当地的居民看见周所长带着两名解放军过来,纷纷躲在街道两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走到一处高大的门楼前面,周所长指着里面说:“这里就是郑氏的祠堂,郑阿福的遗体就停在这里面。” 张局长说:“通知他们的族人,郑阿福的遗体先不要下葬。等我们检验完了之后再说。” 三个人回到了派出所,其他的同志已经和赵指导员一起先回来了。张局长拿出笔记本:“同志们,我们碰一下头,汇总一下情况。你们先说一下走访的情况。” 有个侦查员说道:“我们走访了前鱼尾湾的一些群众,发现死者郑阿福在十几年前就被抓壮丁离开了鱼尾岛。在鱼尾岛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不久才又突然回到了家乡。” 张局长问周所长和赵指导员:“这个情况你们没有掌握吗?”周和赵面面相觑,没有言语。张局长又问侦查员:“这个人回到家乡以后有没有参加在鱼尾岛的解放过程中和我军的战斗。” “这个我们问过了,据群众反映回到家乡的周阿福就老实待在家里,并没有参加后来的国民党守岛部队,更没有参加和我军的战斗。并且他还刻意隐瞒自己曾经当兵的经历。鱼尾岛解放以后,他就弄了条渔船和其他渔民一起下海捕鱼,以此为生。他父亲早亡,家里只有一个老娘。” 张局长一边记笔记一边说:“也就是说他从被抓壮丁到回到家乡,这十几年的经历外人都不知晓。” “确实是这样,”侦查员回答:“每当有人问起他的这段经历的时候,他总是言语不详,有意敷衍。” “郑阿福回岛之后,和什么人走得比较近?” 另一个侦查员说道:“郑阿福是个单身汉,回到岛上之后,除了和自己的叔伯至亲之外,没有和其他人走得特别近。他的母亲是岛外人,那边的亲戚我们还没有调查。” 这时又有一个侦查员说道:“郑阿福是在出事前一天的的早晨,独自乘船出海,然后就一去不归。” “他独自出海?”张局长知道当地的渔民是很忌讳单人独舟出海的。 “这一点确实比较奇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