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案发现场,爱丽丝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跟在他的后面。
“你把我的情况都告诉那些人了?”郝鸣岐问爱丽丝。
“是的,”爱丽丝快要哭出来了:“他们自称是警察,我是个好姑娘,从小就被教育要相信警察,协助警察,做个好公民。”
“你差一点把我害死了!幸亏爱德华教授还活着。”
到目前为止,嫌疑人的踪迹还毫无消息,自己的身份却已经暴露。再要做秘密调查已经没有意义。郝鸣岐懊恼不已,只能硬着头皮将目前的情形报告安德鲁将军。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电话亭。
“你真让我失望!我开始怀疑是否找错了人,不该将这个重任托付给你。”安德鲁将军从来没有对郝鸣岐发这么大的火,以前总是对郝鸣岐赞赏有加,可这一次的重大失误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们的对手已经知道中央情报局在着手调查,再想找到嫌疑人就非常困难了。”
“好在爱德华教授还活着,嫌疑人应该没有和他的上限接上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德鲁将军严厉的问道。
“我打算联系爱德华教授的妻子,看看他们的熟人当中有没有叫麦克唐纳的?”
“我可以把教授的家庭电话告诉你,希望你交好运气!”
使用安德鲁将军提供的电话号码,郝鸣岐拨通了爱德华教授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教授夫人,不出郝鸣岐所料,教授夫人听完他的叙述之后,肯定的回答:“我们的熟人当中没有叫麦克唐纳的。”
郝鸣岐又描述了麦克唐纳的外貌,教授夫人的回答依然让他失望:“也没有你说的褐色头发,蓝眼睛的人。”
郝鸣岐安慰了教授夫人几句,挂断了电话之后,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的身边只有爱丽丝陪伴着。爱丽丝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情况怎么样?”
郝鸣岐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爱丽丝紧紧抓着他的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郝鸣岐抓住爱丽丝的肩膀说:“你现在回到医院里去,时刻陪伴着爱德华教授。一旦他有好转,立刻通知我。”
爱丽丝激动的点了点头:“好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但愿能弥补我的过失!”
打发走了爱丽丝,郝鸣岐立刻转身回到了山上。这一天经历的太多了,他已经疲惫不堪。在小旅馆里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早上恢复了体力,郝鸣岐再一次来到了空难现场。
这一次重新勘察现场目的很明确,郝鸣岐想证实自己的一个猜想。和上一次走马观花不同,这一次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仔细检查了飞机头部的残骸之后,他在布满山坡的残骸之中发现了一个圆形小铁筒,看上去像一个厨房里的胡椒瓶。
这个小东西之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因为它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它显然不是飞机上原有的东西,也不像是乘客鞋带上来的物品。郝鸣岐心中暗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可能就是装迷幻剂的容器。
尽管这个发现对目前的案情进展没有什么帮助,但多少给了郝鸣岐一丝安慰。带着这个小发现回到了县里的医院。
首先委托药剂师对小圆筒里面的残留物质进行化验,接着就来到了重症病房。
看见郝鸣岐的到来,爱丽丝像个小燕子一样扑了上来:“好消息,教授昨天晚上就醒过来了。”
郝鸣岐精神为之一振,赶紧问道:“他可以说话了吗?”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病房里的主治医师接着说道:“我们给他加强了血栓溶解剂的使用,看来起到了作用。可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你如果和他交谈,时间不要太久。”
郝鸣岐激动的感谢了主治医师,主治医师走后,他和爱丽丝一左一右陪伴在教授的身边。可是眼前的教授依然在昏迷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教授突然睁开眼睛,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郝鸣岐赶紧安慰他说道:“教授,不要着急!我是中央情报局的,我们知道空难是人为制造的。想必你有自己怀疑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爱德华教授转了转眼珠,又眨了眨眼睛,表示听懂了郝鸣岐的话。嘴里又是一阵含混的声音,然后就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显然他在积聚力量。
又过了好一会儿,教授再一次试图发出声音,郝鸣岐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只能听清楚一个含混的音节:“乔……”
“是乔治吗?”
教授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反应。嘴里重复着:“乔……”
“是乔瑞吗?”
教授的反应依然如故。
郝鸣岐一连说出了好几个带有乔字的人名字。可是教授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显然教授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他的语言中枢已经无法让他说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看得出教授也非常的焦急,几经努力,他已经非常疲惫,终于又闭上了眼睛。
满怀希望的郝鸣岐只从教授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含糊的音节,他还想继续发问,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