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迈进屋子里的谢柔惠搓了搓手。 “怎么穿这样单薄?”谢大夫人皱眉说道。 “我刚跑完一圈一点也不冷。”谢柔惠笑道,看着谢大夫人额头上的细汗,“母亲也刚跳舞了?” “就要冬祭了。”谢大夫人说道。 冬祭是一场大的祭祀,谢大夫人要将家里的矿山全部走到,祭祀舞也要跳好几场。 “母亲真是辛苦了。”谢柔惠说道。 谢大夫人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鬓和肩头。 “不用辛苦多久了,过了三月三,以后就是你辛苦了。”她笑道。 谢柔惠抱住她的胳膊嘻嘻笑。 谢文兴掀起帘子进来就看到妻女依偎在一起说笑。 “……这次冬祭你好好看,入山叩拜等等仪式都是跟三月三一样的。”谢大夫人说道。 谢柔惠认真的倾听点头。 谢文兴进来,谢大夫人停下说话,谢柔惠喊了声父亲。 “去吃饭吧。”谢文兴说道。 谢柔惠应声是走向另一边,谢文兴则坐下来和谢大夫人说话。 “母亲那边的矿开工了。”他说道。 谢大夫人嗯了声。 “今年的冬祭。”谢文兴迟疑一下,“母亲说郁山那边,她负责。” 啪的一声响。 谢柔惠拿着筷子的手不由一顿,然后便又神情淡然的继续夹菜吃饭,耳边传来隔壁谢大夫人的气恼声。 “好啊,她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 “老夫人真要亲自跳祭祀舞啊?”江铃惊讶的问道。 邵铭清点点头。 “老夫人已经很多年没跳过了。”江铃一脸担忧的说道,“现在天又冷,行不行啊?” “那要跳跳才知道。”邵铭清说道,走过去看着坐在山石上,双脚悬空在悬崖的谢柔嘉,“你养不起水英了?” 正看着山谷出神的谢柔嘉闻言笑了。 “水英现在不用养,有她跟着你,你就继续安心自在的做你的少爷就行了。”她笑道,“你要谢我就谢我,别说酸不溜的话了,你心里想的啥,我又不是不知道。” 邵铭清呸了一声。 “你知道什么啊知道,我干嘛要谢你啊。”他说道,撩衣在她一旁坐下,脚跟蹭到崖壁,一块碎石叽里咕噜的响着滚落下去。 江铃听得有些心惊肉跳。 “你们往后点。”她叮嘱着。 “当然要谢我,要不是我你的小水英可是啥都不会。”谢柔嘉笑道,扳着手指,“自从跟我来了这山里,她捉鱼抓兔子劈柴做饭洗衣缝补,样样皆能,你可享福喽。” 邵铭清笑了。 “那要谢也该谢我。”他说道,“要不是我把她送给你,哪有今日。” “哦哦,这么说你早就看出我要被赶走了?”谢柔嘉嘻嘻笑道,“还有早知道自己也会被赶出家门?你真是有远见啊。” 邵铭清哈哈笑了。 “那是,我一向高瞻远瞩。”他说道。 江铃也跟着哈哈笑,笑了一刻又觉得不对,被赶出家门难道是什么高兴的事吗?有什么好笑的。 太阳终于跳出山,日光驱散了雾气,山谷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谢柔嘉搭着眼看这山谷,站起身来。 “安哥来了。”她说道,指着山下长长的一个队伍。 “今天不是他上工的日子吗?”邵铭清皱眉问道,“他可还是矿工,说的是闲暇时教你骑马,可不是天天教你骑马,你这样对他对你都不好,要知道现在矿上留下的人可都是家里的人。” 那些人奉家里的命令陪着老夫人玩,肯定会常常跟家里说东说西。 谢柔嘉将他拉起来。 “你真是婆婆妈妈的。”她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找他不是去骑马。” “那干什么?”邵铭清皱眉说道。 谢柔嘉已经先一步找着斜坡山崖向下滑去。 “去矿洞里玩。”她说道。 这还不如骑马呢! 反正家里已经不喜欢她了,多几分厌恶也无所谓,以前从矿上跑过去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进矿洞,进矿洞玩,石头对她倒是没恶意,但说砸死就砸死她了! “你给我站住。”邵铭清喊道。 谢柔嘉已经刺溜溜的滑下去,滑到一半的时候手扒住一块山石,借力一晃跳到旁边凸出的山石上,再依次下滑跳跃,在邵铭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