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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好了药,林随意甩了甩酸涩手臂,说:“把衣服换了,去吃饭。”
楼唳看了眼从精美口袋里散落出来的衣服:“不合适,你的好意我领了。”
林随意:“说话有个小孩样,别来这一套,在,立刻,马上去换衣服。”
见楼唳没有作,林随意站起身把衣服往他身上扔:“赶紧,我饿了,别耽误我吃饭。”
林随意扔来地衣服盖住楼唳脑袋,楼唳扯下来抓在手里。林随意又攘了他一下,催促:“赶紧,好话不兴说二遍。”
楼唳小翼翼地把衣服放在床上,准备脱自身上的背。
林随意忽想到了什么,指着盥洗间的方位:“去那里换。”
虽楼唳还是小孩,他也并不喜欢这沉默的小孩,但毕竟是情劫对象,是要避一下嫌的。
楼唳去了盥洗室,林随意哼着曲拿着手机查当地美食。
不一会儿听见耳边楼唳别扭的音:“不合适。”
林随意抬头,上下把楼唳看过一眼,继续看自手机找美食:“挺合适。”
毕竟是他的眼光选来的衣服。
楼唳仍旧:“不合适。”
林随意放下手机,重新抬头:“哪里不合适?”
楼唳指着自身上还没摘的吊牌:“贵,不合适穿着捡垃圾。”
林随意:“……”
那确实是不太合适。
元意道人也是个不会说话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林随意:“你就当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楼唳:“没人会扔新的衣服。”
老是被一个小孩儿呛,林随意皮笑肉不笑:“不用还我了,直接扔掉。”
楼唳抬起眼,揣度地看着林随意。
林随意没好气地回看:“看什么?”
之前他发楼唳的瞳色黑,不过那都是在幽暗的环境。此刻光线明亮,楼唳的瞳仁也亮了不少。
“谢谢。”楼唳说。
是终于接受了林随意的好意。
林随意情霎时好转,说了几句夸赞的话,主要是夸自眼光好,把楼唳这个沉闷的脏小孩都衬得精致。
楼唳安静地听着,一也没应。
林随意忽:“你这份‘谢谢’是诚的吗?”
自是诚的,楼唳点头,“是。”
楼安出生后,他再没穿过新衣服,都是捡养父穿不了的衣服穿,衣服大了,他拿把剪子裁去一截就可以将就了。
林随意就等着楼唳应自个儿,闻言追着楼唳的话音便道:“空口的谢算什么诚意,你若真想感谢,下个月的嗯……”林随意掐着手指算了算,下个月的上午十点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时候,且他送的东西被楼唳接受,这人也占了。
天时地利人,万事大吉。
“下个月的今天,上午十点,你还来这里找我。”林随意没给人家拒绝的机会:“可以早到,但绝对不能晚到,一秒钟都不可以。”
楼唳见林随意表情认真,因不知具体情况也没立马应下来,他:“什么事?”
林随意答得自:“买你的血!”
楼唳这下才应下来:“好。”
意味他那天又有牛肉面可以吃。
他应下来后就撤开眼低下头,林随意一直注意着他,没忽略楼唳眼底的疑惑。换成其他孩子,就算不是孩子,林随意次取食指血必好奇得早就明原因。
楼唳不是,第一次被取血,他丝毫不关用途。第二次被取血,他虽看不懂林随意操作,里也无所谓。
终于这约好的第三次取血,他有了好奇,但不。
一个八岁孩子这么有边界感,反而让林随意觉得自有藏着掖着,不大气。
林随意自不肯主说,非要绕一圈:“想什么就。”
楼唳:“没有。”
林随意憋不住了:“!”
楼唳只好说:“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林随意已经想好了怎么隆重介绍自,还想象了小孩知晓他身份后露出的受宠若惊以及有眼不识泰山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他就等着颠覆楼唳认知了,到时候楼唳还敢呛他?
放肆!
楼唳望着林随意明明急切又要佯装平静的表情,说:“知道。”
林随意卡了壳:“你知道?”
楼唳点头:“知道。”
林随意不可置信,说这小孩已经聪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吗?他那臭屁的话都还没来得及抖出一个字,他这只花孔雀就等着开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