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铁路技术不成熟以及不到位的协调,导致日常事故频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国内去年仅下半年时间就有上百人因火车事故而丧命,因而获得了一个“致命速度”的称号。 在那些多愁善感的文人笔下,这种在新时代里出现的巨型金属怪物,被施以很多缺乏善意的形容词,类似于“混乱”、“破败不堪”、“摇摇欲坠”,当然,他们更多的是把这些词汇用于描述火车建设带来的破碎和混乱,是立足于自然环境角度对这种新型造物的抨击。 类似的文章经常可以在报纸上面翻阅到。 但是,除了确实存在的一些被铁路割裂的村庄、美景之外,也有像印斯茅斯这样因为铁路的存在而迅速发展起来的地区。 所以从迈洛的超前视角来看的话,相比于火车给一个时代带来的加速效果,文人们的无病呻吟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最早的印斯茅斯小镇只是坐落在楠薇城东部郊外的几座破烂小屋,其规模顶天也只能算是半个村子,就那么孤零零的几户人家。 然后再看看现在印斯茅斯的样子,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明白铁路的威力有多大。 至于西部城区那边主要承担货运业务的车站就没有印斯茅斯站这边的优美风景了。 但是在目前这个时代,乘坐火车还不能算是一种通用的便民交通方式,不管是昂贵的车票价格以及漫长的旅途时间都让普通民众望而却步。 对于上层人士而言,坐一趟火车和进行一趟旅途是一个概念,简单来说,乘坐火车就是一种“富人行为”,只有穿上最优雅的大衣,提起最昂贵的箱子才能坐火车,在火车上享受酒店级别的服务,进行社交、游戏、抽烟,无所不能。 在迈洛的记忆里,这种性质的火车概念在他原来所处的那个时代是早已经被淘汰的,但他现在能够亲身体会一下这别样的旅程。 在最豪华的火车上,甚至可以看到洛可可风格装饰的车厢,内部就如同贵族庄园的客厅一样优雅华贵,不过迈洛和丽贝卡所乘坐的这一趟火车比较“新”,它的内饰基本上摈弃了复杂繁琐的古典主义风格,更多的是秉承新艺术,主张机械化的美感,更多使用直线以及几何图案,在某些对称图形构成上几乎达到了强迫症的程度,某种程度上来说与执法体系的残酷审美有异曲同工。 …… 傍晚时分,在乘务员哨声的催促下,迈洛和丽贝卡各自提着箱子进入了火车的 这里是火车上最好的一等车厢,有独立的隔间,内部可以容纳四到六个人同时乘坐。 最靠近火车头的 而 …… “看起来执法体系确实是不缺钱。” 迈洛和丽贝卡把各自的提箱子推上货架,在隔间内相对而坐。 他在桌面上发现了一本厚厚的酒水餐食的菜单,里面的餐饮水准丝毫不比顶级酒店的茶,当然,这些是需要另外付费的。 “甚至还有陪酒女郎这样的选项。”迈洛很眼尖地在菜单上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外勤的一切消费都是可以报销的对吧?” “随便你点,但,报不报销是我说了算的。”丽贝卡摘下帽子挂到窗边的倒钩上,但并没有摘 “开玩笑而已。”迈洛合上菜单推开。 此时,丽贝卡取出了皮质外壳的笔记本和钢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偶尔停下来略做思考,态度十分认真。 迈洛探了一下脖子,大概瞥到了笔记本上潦草字迹里面有“伊克姆”的字眼。 “这么快就开始写报告了?” “不是报告。”丽贝卡停下笔,将笔记本调转方向推到迈洛面前: “我整理了近50年伊克姆小镇上的人口失踪案例,其中失踪事件最密集的是24年前的春天。” 丽贝卡用钢笔末端指着笔记本上的时间线,在1814年时间段里足足有12起失踪案件,并且这些案件基本上都集中发声在上半旬。 “24年,一个案子都没有破?”迈洛捋了一下,发现那些案件名字后方几乎都有一个明显的“未侦破”记号。 “一个都没有。”丽贝卡摇头。 “执法高层没有组织专案调查?”迈洛眉头皱了皱,因为他忽然在1814年的下半旬,也就是年末的11月份的时候看到一个非失踪性质的案件,但是标注的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德拉曼家族”。 “这个是什么?” 迈洛往后翻了一下,发现从这个“德拉曼家族”案件再往后的二十多年里,似乎就没有什么明确记录的人工失踪案例了,即使有失踪事件,也都是存在有明确结果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