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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米粒淌了出来。

朱敏走到近前时,青年们正在搬卸米袋。

“你们这是要——”

“把车正起来,才能拉粮食啊。”老牛头笑道,“汪二这鼻子,还真行,没错过,是米就能闻见。”

汪二放下手中米袋,拧了把红鼻尖,得意道:“这下可好,咱们有干饭吃了。老牛头,咱先回关帝庙,让大伙都吃顿饱饭。”

朱敏接话道:“不可。这是别人的粮食,咱们不能拿。一会儿人该找来了。”

“姑娘呀,你可真是……这路沟的米,谁捡着是谁的。”老牛头笑得一脸褶子成了菊花,心中暗笑朱敏呆。

然下一瞬,他却呆若泥塑,只因一声大喝。

“都住手!抢米者杀!”

*

两个镖师纵马持刀奔到朱敏等人面前。

“你,靠后。”一个镖师拿下巴指了指朱敏,又对那五个青年道,“把米袋搬到路上,车子也推上去。”

“凭什么呀?”汪二不服。

“这是我们的米。”

“你们的?明明是我们先瞧见的。”汪二瞥了眼那镖师手中的刀,不情愿道,“就算见者有份,你们两个人,给你们两袋就是。”

“这是我们的米,一袋也不能少。”那镖师说着提高了声音,“少废话,快搬,搬完有赏。”

“我不搬!”汪二的倔劲上来,喊道,“你们仗着有刀,就欺负人!没天理!”

朱敏一直在侧旁悄悄打量那两个镖师,黑布短打,柳叶刀,甚是眼熟,这时终于记起,是她在李记扒鸡楼上见过的那队护粮人之二。朱敏恍然,他们是军士,青金卫的。

可怎么只有一车粮呢?难道真是恃武强抢?

这样想着,朱敏开口问那镖师:“你说这是你们的粮食,可有凭证?”

她如此问,只为确认,不想真正的失主吃亏。可落在那镖师耳中,就是质疑。

这车粮食确是他们的。但证据不在他们身边,他们拿不出。

但无妨。自家的东西还用证明吗?

那镖师扫了朱敏一眼,不屑道:“都听好了,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的米!谁再有疑问,别怪我不客气。”

听了这话,汪二呛声道:“你能怎么着?有刀了不起啊,你敢……”

后面的话来不及出口,汪二就咬上了自己的舌头,那镖师却是再耐不住,提刀就要教训汪二。

“住手!”朱敏急道。

“退下!”有人喝道。

那镖师居然真退下了,不止退,他还跟伙伴下马,拱手向着侧前方行礼。

“公子!”

众人抬头,见官道上立着三骑。当中一骑是匹黑马,马上那人招了招手,两个行礼的镖师就奔过去,俯首跟他说了些什么。

那人听了,没有说话,却是看了朱敏一眼,才道:“姑娘,凭证在我这儿,你要看,就来拿。”

朱敏没有动,刚才她接住了那人的眼风,虽只一眼,她还是认出了他,他的双眸晶亮,如夏夜银河,是那个在安州救她的剑客。

然他现在一身镖师行头,自称是这车米的主人,那么他不是剑客,而是军士。

朱敏想着,忍不住看他,好黑的脸,配上剑眉燕颌,威严赫赫,甚是迫人。

青金卫中还有这等人物?朱敏心下生疑,忽地记起他使剑,之前她听父皇朱权说过,四大边卫将军,只有宣锐用剑,不用刀。

可是宣锐?

这个疑问一起,朱敏就问出了口:“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宣锐也认出了朱敏,那个骑马冲阵要救他的女子,那个接受杨田邀请也要去澄州的女子。

又是她!

可她怎么没来脚行寻他,而是跟这些逃荒的同行?且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站在那里,薄薄一叶,虽然日光正好,可宣锐总觉得她很是瑟瑟。

难道是他想错了?不然她为何不知他是谁,反要问他姓名呢?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宣锐一时理不清,想不顺,那就走着瞧。

于是他回答朱敏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金亘。”

金亘!

朱敏一听就知道这是化名,且正是出自“宣锐”,亘是宣之下,金是锐之旁。

他果然是宣锐。

宣锐,青金卫指挥使,堂堂三品威远将军,居然亲自押送粮食,朱敏想到此,总觉得哪里不对,接着她就记起了遇险那日小花子的话,“抓活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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