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惊讶:“陈南师兄,你不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在后面走吗?”
陈南蹭了蹭鼻子,身上带着风霜之色:“你和阁主脱离了大部队后,我也脱离了大部队,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这不是想着早点儿回来给大家煮碗面吗?”
很显然,他一回到宗门后就直奔厨房煮面,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
“给大家煮碗面?”阿溪往厨房看,“我瞧着锅里的面不太多。”
陈南面不改色:“没事,先煮我们三个的。他们的就等他们到了再煮,不然煮出来放久了就该坨了。”
阿溪强忍笑意,将手里的鸡蛋递过去:“这是村民给的。”
“行,我去窝几个鸡蛋放到面里。”
杵在旁边被陈南无视的姚容:“……”
还好陈南没把姚容无视了个彻底,端面出来的时候端了三碗。
吃完碗里的鸡蛋和面条,姚容先行回到她的院子。
刚推开门,姚容的视线就被那盆放在窗台上的萱草吸引了。
萱草是簇生植物,一株萱草长开之后,几乎长满整个盆栽。
正值初夏,精心呵护两年的萱草终于进入花期,圆锥花序上打满花苞。
细细数来,即将盛开的花苞有八个,还有几个小花苞也冒了尖尖的头,正在不断长出。
姚容走到萱草近前,仔细查看圆锥花序轴,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凋零的痕迹,唇角扬起一丝惬意的笑。
她回来得刚刚好,没有错过第一朵萱草花的盛开。
简单梳洗一番,姚容就睡下了,第二天她早早醒来,还让人去将阿溪请来她的院子。
阿溪问:“娘,怎么突然让我过来你这里用早饭了?”
阿溪住的地方距离姚容有段距离,再加上姚容早上练完剑才吃东西,母女两只有午饭会一起用。
这还是姚容第一次让阿溪过来用早饭。
姚容举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溪顺着姚容的目光看去,惊得眼眸微微睁开。
橘黄色的花苞一点点绽开,眨眼间就开成了一朵漏斗型的花朵。
浓绿的叶,衬得萱花娇艳无比,热情似火。
阿溪以前不知道萱草为何又会被称作忘忧草,但此刻,看着那朵盛放枝头、色重浓艳、仿佛要将整个夏天也染成同色的花朵,她好像明白了答案。
忧思不能自遣,故欲树此草,玩味以忘忧。
将一株生于悬崖、随时枯萎的花,养成这般万中无一、坚韧美好的模样,就算有再多的忧思,也足以被成就感填补心房。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