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越念,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严夫人这可不光是偷盗之罪,身为一家主母还如此做,一纸休书都是少的。 “够了!”严夫人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她神色憔悴,根本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我这些年为白府做的,难道还比不上那些钱?老爷,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多少心,你看得见吗!我管理着府内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家里发生了一点小事,都要由我来出面解决,因为有我在,白府内才会这么和平。平日老爷参加宫会,那次不是我给足了面子,老爷,你现在居然因为一点钱而斥责我,你还是人吗!”严夫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看的白东起眉头一皱,不由得有些不忍。 她好像说的也没错,这些年府上上上下下都是她在打点,整个白府才会这么好…… 而在白东起心绪有些纷乱的时候,白夭出声直接打断他的所有思路。 “错!”白夭说的铿锵有力,“白府不是你一个人的,并不是因为你,白府才会这么和平,况且你确定你真的让白府和平了?你怂恿死去的四妹殴打我,欺负我,府上所有人都待我不好,你 还夺走我娘亲的嫁妆,让我一无所有,以小见大可知,这算是和平?” “再者父亲参加宫会,也完全不用你来给面子,父亲本来就位高权重,不带上你,也不缺你那点面子,不过是个商贾之家,也就雪贵妃诞下了五公主才经得起看中,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啊?” “父亲是因为一点钱而斥责你的吗?父亲是因为很多很多的钱才斥责你的,我替账房先生计算了一下,你总共偷盗了白府一百三十多亿的金币,一百多张地契,还有一百多件品质优良的宝贝,你说你为白府劳心伤神,原来这劳的心,伤的神,都用在了偷白府资产上,严夫人,你可是犯了大罪啊,要是在皇室之中,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白夭说完,严夫人满目怨恨地瞪向白夭,这个多嘴的小贱人,她早该在出生时就将她给捏死的! 经白夭这么一说,白东起刚生出的不忍都化为了愤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夫人哭的凄楚,“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若执意要惩罚我,我也认了!” 白夭轻哼,都这时候了还在装。 “ 严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这么用的,你偷盗白府的钱财,这是你与白府的恩怨,不是与父亲的恩怨。莫非,你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严夫人攥紧双拳,双眼通红,恨不得当场将白夭碎尸万段,刚才好不容易让老爷有点心软,现在她还怎么翻盘! “来人呐!将严潇潇……”白东起正要处置严夫人,一声熟悉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父亲!你在干什么?” 众人抬头,发现竟然是白絮和白麒两人匆忙赶来。 白东起眉头一松,白夭暗道不好,差点还忘了有这两个人。白絮和白麒都是严夫人的孩子,就算为了孩子,白东起都会从轻处罚。况且白府只有白麒这么一个少爷,以后可是要继承白府担当大任的。 “父亲,你要对母亲做什么?”白絮一见严夫人跪在地上的凄惨样子,直接跑了过去,抱住了她,帮严夫人擦眼泪。 学院前不久才特批他们放假一个月,没想到才过了多久,母亲竟然就变得这样狼狈。 严夫人见到两人来,眼睛瞬间就亮了,她还有孩子,是她的救命稻草。 白夭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 严夫人偷盗我娘的所有嫁妆,外加白府资产三十多亿,一百多张地契和一百多件宝贝,你说父亲想对她做什么,当然是严惩这个恶毒的妇人,不然未来岂不是要连白府的所有钱财都掌控在手中,甚至连父亲都要对她卑躬屈膝,惟命是从?” 白夭这一句可是戳中了所有人的软肋,白东起可是陛下钦点的皇家首席炼器师,要对一个妇人卑躬屈膝?想想就丢人,从今往后还有何颜面在其他大臣面前抬起头? 白东起的愤怒更是不可遏制,当场就将茶杯摔碎在了严夫人的面前,吓地严夫人神魂失守。 连白絮也吓了一跳,竟然有这么多? 许久不见说话的白麒总算开口:“父亲,母亲她这么多年爱着你,怎么会让你丢失面子,母亲哪有偷盗那么多的钱财,只不过是想存在严府的钱庄中,代为保管,等着以后有不时之需用的。” 说着白麒又拿出了一本严府钱庄的账簿,交到了白东起面前,上面记录的全是严夫人给严府的进账,一笔一笔记录的都很详细。 白絮微微有些震惊地看了白麒一眼,大哥和母亲是串通好的,只有她不知情? 白东起眉头一皱,又连续翻了几页,确实记录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