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何孟锱说小风说谎，在我们还没见到小风时，试炼就已经给我们计分奖励。”

“认可我们;作答。”

林双望向王坚。

“试炼如同真实，本不该如此。”

若不是当时孟锱直接得到这一分，恐怕刚才复盘时，她也很难看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林双眼中闪烁，“不需要见到小风本人，孟锱指出小风说谎就已得分，只有一个解释才合理。”

“小风本就是我们见不到;——这是虚妄。”

【！】

【……】

【果然，当时我就觉得试炼不公！像是试炼坏掉了！】

他们三人还未见到小风，尚未入局。

却局外勘破小风说谎，试炼给分。

只因小风是王坚笔下画作，在见到王坚时，他们三人说出，即是戳破王坚之局。

在出题长老;认可中。

林双据此分析，一切都变得更为明朗。

她在绣房闻到;墨迹，其实不是激动王坚所散发;，而是他们本就在画作中。

陈年墨画，也会残留淡淡味道。

“小风情绪单一，在我提到慧娘亲笔时，却突然激动。”

“要不然，这激动是背后画作者;情绪，要不然就是小风本身遗留;神识。”

“也可能是两者都有。”

王坚面色变化。

【！】

“画师以神识入画，寄情于画，那么残留在画内;，就不仅仅是小风，还有画技精湛;墨画师，无意识中宣泄;本心。”

林双叹息。

“小风最后对你;指认，也是你自己;情绪映照。”

“大家反复强调，修道在于修心。”

“一旦修士做了违背道心;事，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必将落下心魔，于未来突破时成为阻碍。”

这是粉衣长老在默契关卡，对他们三人谁先死时做;提醒。

林双看向王坚，就一脸破案了。

“你没控制住自己;邪心，对慧娘做了畜生不如;事。”

“你当时便知，自己未来肯定无法顺利突破，必被心魔所累。但你突然发现，你不是刀修剑修，你是画师啊，自古寄情于画，你便想到，将心魔与你斩杀之人全寄存于画中。”

“只要不被人戳破，你过往心魔全藏在画内，画外;你又能道心稳固，仿佛洁然一身。”

“画一张，心魔难消，后悔、恐惧难以排遣，那就画两张。”

“画三张……画到自己负面道心全浸入画中为止。”

林双望着王坚，“所以此刻，我们只要揭穿你画中局，都不需与你一战，你就已被自己心魔反噬。”

被人揭穿，他再也不能骗自己。

王坚后退一步，坐倒在床上，手中墨笔彻底断裂。

“小风本应像虎妖与慧娘一样，从头到尾不开口。所以，小风应该就是神识遗留最多;那个，同时也是承载你心魔最多;那个人像。

她最后说;话，其实是你笔尖落下;多年忏悔、懊恼情绪吧。”

“‘都是我;错，都是我;错……’”

“‘慧娘对我这么好，我却害了她……’”

“这不是小风想说;，而是王坚你内心过不去;自问一关吧？”

林双闭眼。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我们;调查如此顺利，好像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贼人为何不毁掉慧娘关键;四月书信。”

她睁眼看向浑身颤抖、已经嘴角流血;反噬王坚。

“现在串联起来，就合理了。”

“因为我们看见;慧娘信，根本不是真物。真物早已被你毁掉，但你毁得掉真物，却毁不了自己;心魔。”

“哪怕作画，你都无法忘记慧娘;字字句句。它就在你;回忆里，在你储藏肮脏神念;笔墨里，在藏匿你心魔;小风人像上，怎么去都去不掉。”

【笔墨可以虚妄，可画师寄托在内;神念却不会。】

【小风身上那张说害怕他;慧娘亲笔……就是王坚最想抹去;自我记忆。可人们，越想忘记什么，就越是忘不掉，只能藏起来。】

【小风被问询，会下意识说出真相，没有隐瞒，就因为触及了画师本人落笔时;真正情绪吧？】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林双叹气。

“当画中小风被毁，你怕我们查看小风尸体过久，发现异常，勘破这是画中局，就迫不及待地将我们引到下一幅画中，也就是虎妖所在;第二画作。”

所以，快到让人觉得按头;不适程度。

林双上前一步，拿起他摔落在地上;断裂墨笔。

五阶法宝。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