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的人群,刘奎朋脸上露出了笑容,刚刚他已经从周围人的交谈和沈文斌的吹牛中,知道了不少消息。 从这之中,刘奎朋知道沈文斌是一个大学生,家中不让他上,便偷了家中的藏酒,出来卖钱凑学费的。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刘奎朋还是决定就选择沈文斌了。 毕竟他还真没有信心,再找到沈文斌这样一个人,完全符合他的要求,还可能为钱同意他的要求。 何况他还有沈文斌他们的把柄,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就范。 想到这里,刘奎朋便走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沈文斌他们的一举一动,等找机会,逼迫沈文斌他们就范。 找瓶子的人回来后,沈文斌的酒,飞快地被卖光,没一会儿便只剩下了一堆空木桶,围着的人也开始散去。 酒卖完,沈文斌和吴崇明立马收拾了起来,首先就是立马把刚刚放钱的两个大皮箱,拿了点钱马上关好。 当然了,这并不是俩人卖了两大皮箱的钱,而是沈文斌有意识地把钱分放到两个大皮箱里,里面大部分都是行李衣物,不过里面的钱也确实不少。 收拾好这些,沈文斌递了瓶剩下的葡萄酒和一块大洋给旁边的一个搬货人,让他收拾下剩下的东西。 便立马提着剩下的几瓶酒,带上吴崇明,让吴崇明提上两个大箱子,便迎向了走向他们的警察。 “警官,来……辛苦你们在这维持秩序了,这是专门为你们留的,还请警官不要介意。” 沈文斌说完,一边把酒递到为首的警察手中,一边凑到对方身边,快速从口袋中掏出一大把的银元,塞到了警察的口袋中。 “唉……这怎么好意思呢!” 警察一边推辞着酒,一边却又紧紧捏着绑酒的绳子,当听到传入耳中的银元碰撞声,和衣袋中传来的沉重感,顿时笑眯了眼。 看到警察这个样子,沈文斌心中松了口气,知道今天可以全身而退了。 “唉……警官说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警官整天在外风吹日晒,保障市井安全,这是我们的应有之意。” 两人又相互推脱一番,沈文斌说了一堆赞美话后,警察便顺势收下了沈文斌送的酒。 做完这些,沈文斌又掏了一大把银元,塞到了为首的警察口袋之中,想让警察带他去找在这里的亲戚。 其实沈文斌在这哪有什么亲戚,只是想让警察护送他一段路,甩开打他们钱主意的人罢了。 警察虽然不知道沈文斌口中的亲戚是真是假,不过还是带着手下一路与沈文斌往前走,毕竟口袋中的重量是不会假的,警察感觉至少有六七十块大洋了。 何况沈文斌的一举一动,确实非常的有迷惑性,为首的警察也拿不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才带人护送沈文斌一段。 沈文斌和吴崇明与警察走了一段,便找了个借口,叫了两辆黄包车扬长而去。 当然在走之前,也不忘再往几个警察身上塞上一些大洋,警察自然不会阻拦。 毕竟这些警察,也只是警察局的底层罢了,能收获这么多,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们可不会再横生枝节。 特别是像沈文斌这样,摸不清底细的人,他们的信条就是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毕竟只要这些人有点势力,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跟在后面的刘奎朋,也叫了辆黄包车,跟了上去,刘奎朋并不怎么担心俩人会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脱掉。 毕竟沈文斌的这些动作,对付对付其他普通人还可以,但在他这种“专业”人士面前,那就完全不够看了。 此时的沈文斌,已经把他认为打他注意的人都甩开了,这也没错,打他错主意的人确实是没有跟来了,不过确跟了个更麻烦的。 沈文斌为了以防万一,让车夫拉着他们四处转了一圈,便绕到了一个金行门前,带着吴崇明快步钻了进去。 远远跟着的刘奎朋,看到这个情况,略微一想,便知道了沈文斌准备干什么,问了车夫几句,便让车夫拐上了另一条道。 而在金行内,沈文斌和吴崇明将今天卖酒的大洋,全部取了出来,让金行给换成几两的小金条,还和金行要了个房间,不知道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