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学到了!
韩垂钧随风入院,黎渊忙上前行礼,心中不免感叹。
钓鱼,真技术活。
生手钓鱼人沙平鹰,无形中也当了一波鱼饵,只是没有大鱼咬钩而已,真,老江湖啊。
“砰!”
徐风又挨了一棍,连牙带血喷了一地。
“韩老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沙平鹰瞪眼,转头,又一脸憨直:“韩老,这点小事哪里值得您老出手?”
“这群蠢材,真糟蹋了拜神法这么好的东西。”
也没瞧那徐风一眼,韩垂钧瞥了一眼黎渊两人:
“学武不得法,轻则伤及身体,重则和这些邪神教的蠢材一样伤到脑子,你们,得引以为戒!”
“韩老的教诲,弟子必铭记于心,日日思忖,不敢有丝毫忘却!”
沙平鹰肃声回应,满脸崇敬。
“……弟子谨记。”
黎渊都慢了半拍。
他看了眼身材魁梧,大眼浓眉国字脸的沙平鹰,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真没那么准,
相比于方女侠,这位沙师兄才是真人才。
‘人不可貌相啊!’
黎渊心下感叹,韩垂钧已是一甩手,将几个邪神教徒都丢给了沙平鹰审问,自个则甩了甩袖子进屋。
“前,前辈。”
黎林结结巴巴,紧张的额头都冒出汗珠来,他哪里经过如此阵仗?
“嗯。”
也不用招呼,韩垂钧径直入座,接过黎渊递来的碗筷,又看了一眼黎林:
“中下根骨,学过几天庄稼把式?”
“回,回前辈,学过几手拳法,打熬力气,不算,不算武功。”
黎林更紧张了。
“父母早夭,背着一身债将幼弟养大,殊为不易啊。”
韩垂钧吃东西很慢,每一口都要细嚼慢咽,不过些粗茶淡饭,却吃的颇为香甜。
黎渊在身旁伺候,他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黎林聊着天。
他语气温和,说话随意,没几句,黎林也放松下来,恢复了话痨的本性,说的黎渊眼皮都有些抽搐。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韩垂钧笑笑与他碰杯,又问起:
“柴帮散了,你有什么打算?”
“柴帮没了,也不耽误打柴啊!”
黎林喝了两杯,面上泛红:“老三你怎么了,眼不舒服?”
“咳咳”
黎渊被呛的有些咳嗽。
“二哥这么憨直,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滑头来?”
瞪了一眼黎渊,韩垂钧直摇头:“高柳县几万户人家,柴帮的买卖可不小,你二哥未必当的了这個帮主……”
“啊,柴帮?”
黎林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我可当不了帮主……”
这一吓,黎林差点都醒酒了。
“这样,让伱二哥在锻兵铺挂个掌柜的名,让他招一批人,只做你们锻兵铺以及附近几家的买卖,
这样,省得劳心劳力,也妥当。”
韩垂钧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距年关还有三个多月,这些天,你和内外城这几家多处一处,顺便,也将‘莽牛功’教给你二哥,
内劲不好说,堆个气血大成,总也是行的!”
“弟子记下了!”
黎渊连连点头。
这几天,他也已经琢磨着要教二哥练功了,只是没想好传他什么,听韩垂钧这么一说,自然记下了。
莽牛功,是韩垂钧留给他的四门武功之一,是门肯学就能入门的苦功夫,主打的就是个吃苦耐劳。
“行了,该说的就这些了。”
稍稍吃了些热乎的,韩垂钧没有逗留的心思,交代了几句后,跨步出屋。
沙平鹰也正好处理了那几个邪神教徒,提着混铁棍回来。
“嘴不是一般的硬,没撬出来多少东西,也可能这几人知道的不多。”
沙平鹰挠了挠头,汇报着:
“倒是问出些苏万雄的行踪……”
“回去再说!”
看了一眼黎渊,在后者躬身目送下,韩垂钧足下轻点,人若鹞鹰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沙师兄一路走好。”
黎渊抱拳。
“你这话,怎么怪怪的?”
沙平鹰扛着铁棍:“那口寒铁刀……”
黎渊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满脸感激:“师弟铭感五内!”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刀你要是不用,卖……”
“快点!”
夜风中,韩垂钧督促的声音传来。
“马上就来!”
沙平鹰无奈应了一句,一脚跺碎了地下的青石,翻身出了院子:
“黎师弟,明年三月再见,到时候……”
“师兄一路走好!”
黎渊的声音很大,惊得屋内的小耗子都吱吱乱叫起来。
“寒铁刀折银得千两往上,五五分,也得五百两,一大批银子啊……”
摸了摸腰间的寒铁刀,黎渊心情顿时很好。
他从来不是个吃独食的人,奈何现在着实囊中羞涩。
那天晚上,他可是问韩垂钧换了四两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