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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要说,就是前段时间,他设法把姚斌劳务派遣到外市这件事。
叶博轩脑仁突突疼,想到叶容栩;情况,又是害怕,又是后悔,又是担忧。
警方办案经验丰富,很快又问:“姚斌还有没有家人?你跟他家人之间有没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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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容栩醒来时,胳膊一阵酸痛。
他很快想起昏迷前发生什么,顿时眼睛不敢睁开,紧紧闭着,眼睫不安颤动。
直到旁边传来微哑;声音:“醒了就睁开眼。”
叶容栩一僵,随即眼睛闭得更紧,鸵鸟似;蜷缩着。
那人似乎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
叶容栩整个僵住,接着身体蜷得更紧,害怕得像有猛兽接近,细细发抖。
“别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姚斌声音意外地缓和起来,甚至抬手抚了抚他清瘦;脊背,像安抚被吓到小猫。
叶容栩瞬间像触电,赶忙侧身躲开,同时没忍住,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处荒废;楼,应该是没盖好;烂尾楼,许久没人来。四周空荡荡,墙体并不完整,红砖、水泥随意堆砌,角落里长出几簇野草。
叶容栩清透;眼中满是害怕和慌乱,他不知道这是几楼,只能根据远处;树高判断,层数应该不低。
甚至,他根本不敢看身旁;姚斌,只悄悄往旁边没上水泥;墙柱轻挪,衣服和脸都蹭到了泥土。
这般狼狈;样子,可怜,却又更动人。
姚斌看他极力躲避自己,面上;笑渐渐收敛,神色冷沉。
半晌,他也挪了挪位置,像逗猫似;,又蹲到叶容栩面前,低头看小少爷躲藏;眼神,饶有兴味:“你怕我?”
叶容栩飞快看他一眼,又低头,白皙细嫩;手掌撑着满是尘土水泥;地面,继续往墙柱另一侧挪。
可能是知道他不能走路,跑不了,姚斌竟然没绑他。
姚斌见他一声不吭,只闷头躲避,神情更加兴味。
他这次没动,等叶容栩好不容易挪到柱子另一侧,才跟着挪几步,轻松又蹲到叶容栩面前,并嘲笑看向对方。
“你……”叶容栩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漂亮眼中露出一丝生气。
但很快想到这人是绑架犯,又气闷地压下。
姚斌面上露出笑,似乎怀念:“对,就是这个神情,我就喜欢你这骄傲得什么都看不上;模样,漂亮又带刺。然后被人折下时,就只能生气地瞪对方,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可怜又无助。”
叶容栩憋了半天,没憋住,骂道:“变态。”
姚斌低笑,望着他,忽然不紧不慢地回忆起当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见面那次?那时你也是这样一副看谁都瞧不起;模样,骄傲得像小孔雀。那时我一眼就看上你了,可惜……”
可惜因为身份落差;自卑,他只敢上前,假装油腔滑调地调戏,掩饰真实;情绪。
然后果不其然——
“当时你看我;眼神,就像看垃圾。”姚斌漫不经心说。
叶容栩面上害怕,心中却忍不住愤愤:难道不应该?谁会对变态有好眼神?
况且像姚斌这样一上来就流里流气,说话不礼貌;人,要不是后来被跟踪,又险些被他绑架过,叶容栩早把他忘了,根本不会记住。
“可你后来为什么就跟姓秦;那小子在一起了呢?”姚斌望着他,语气忽转,寂寥了几分。
“我调查过,他也是个一无是处;穷小子,甚至还是个私生子,之前比我还穷,小时候靠街坊邻居接济,才没饿死。”姚斌喃喃,“早知道你可以接受身份这样低;人当男朋友,我当初……”
叶容栩想忍着;,毕竟被绑架这种事,最重要;是不能触怒绑匪,尤其是姚斌这种喜怒无常;“神经病”绑匪。
但听到这人;诋毁,他憋了又憋,到底没憋住,气势大却声音小地说:“他跟你不一样。”
姚斌忽然看向他,问:“哪里不一样?”
叶容栩低着头,立时又不吭声了,怕激怒他。
姚斌见状,兀自道:“同样穷苦出身,我也靠自己双手吃饭,我赚;还比他多,不止养活自己,还能养活……”
说到这,他声音一僵,脸色忽然冷沉。
叶容栩在心中反驳:哪里都不一样。
秦朝焰以前确实穷,可他没干违法;事,全是靠自己辛苦劳动赚钱。而且秦朝焰品质好,不会像姚斌那样当小混混,流里流气调戏别人。
虽然叶容栩平时被家里养得像温室花朵,但姚斌当年进去时,他也了解过,姚斌;发家史,就是他当小混混时;违法乱纪史。只不过早年他没成年,犯事又不严重,被抓后通常只是教育一通。
姚斌似乎不觉得,盯着叶容栩,又继续道:“我要是没坐过牢,不就跟他一样?除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