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就是随笔画的……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桐桐伸手接她翻出来的类似书签大小的纸片拿起来,然后对着灯细看,这确实是随笔画的。有的画的是这屋子里的案几,有的画的是茶室的盆栽,还有画着这屋子里的书架的……
黄千蕊站在边上,“好似无聊没什么可画,随便画了一些,像是草稿一般……唯一一致就是西洋风格的写实的画……而今会这个画的也很多……”
桐桐朝后退了几步,看看案几,再看看画中的案几。然后上手用手指量案几的长宽高这些数据,再用手在图上比划。
之后又把画中的所有事物与现实中的实物相比对,这才看了黄千蕊,“你很细心,洞察力也非同一般。”她点了点这‘书签’,“你的直觉是对的,这个画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
“等比例。”
等比例?等比例缩小到画上。
桐桐点头,“这屋里有尺子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发现。
“徒手等比例缩小……”桐桐‘啧’了一声,“很有意思。”
黄千蕊明白了:“我就说呢,总觉得哪里怪!现在可算知道哪里别扭了。就说呢,这一股子潜在京城的细作,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觉得一个封疆大吏的身边,什么消息会不知道了呢?为什么非要混到京城,难道多撒网吗?您这么一说,我懂了!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东西的图纸……”
桐桐赞赏的看了对方一眼,“倭国是个岛屿国,他们与海洋为伴,什么东西能叫他们更有安全感?”
“船!战船!咱们的战船优于他们……所以……”黄千蕊看向那个图纸,“这是……怕技艺生疏了,平时练习用的。目的就是在需要的时候能将咱们的图纸等比例复刻过去,或是为了携带,等比例缩小带出去……”
“军|械、战船!”桐桐将‘书签’装起来,“你继续查,我去办点事。”
是!
桐桐急匆匆的,奔着金宅去。
金镇北在家正打发雷霆,银子都送走了!剩下的那点就放在一个小匣子里,成色还不是太好的那种。
这会子他拍着桌子,头上真的能看见升腾的白气,这是气的狠了。
四爷坐着没动地方,“您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您有儿子,什么就都能有。您要是没儿子,有什么都是虚的。您只说想要什么,儿子都给您办到。银钱这东西,放在库里还得找人看着……您别盯着它了!以后,儿子养您便是了。您那俸禄呀,爱养谁养谁。以后但凡有想要的东西了,您只管找儿子。但凡是您需要的,儿子一准给您弄来……”
“你少哄老子!老子就是太信任你了,才被你摆了这么一道。”金镇北指着自家这熊儿子,将桌子拍的啪啪啪的响。
老二金双城被关押了一次之后,回来也没得好。被他老子抽了一顿鞭子,现在伤才养好!他是才准备重整旗鼓,做他的金家二公子去的,却发现家里真穷了。
他又不是老大,还能做生意赚钱。而今,家里穷了,就是他穷了。这怎么能忍?
您老人家也别只抽我呀!
他取了鞭子塞到亲爹手里,然后指着老四,“爹!抽他!”这种踩着亲爹脑袋往上爬的玩意,早该抽了。
金镇北的鞭子举起来,指着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儿子,“你说——你认不认错!”
老五搁在边上吆喝呢:“抽呀!您举着干嘛呀……”
然后‘啪’的一声抽下来了,却不是对着老四,而是对着自己来了。
老五直接往出窜,一边跑一边叫嚷,“来人呀……我爹又动鞭子了……”
李副将正带着桐桐往里走呢,就听见五公子的喊声。
桐桐问说,“抽谁呢?”
李副将低声道:“四公子闯了这么大的祸,正挨……”
话没说完呢,身边的这位林大人‘蹭’的一下就不见了。老五正跑了,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才要骂,结果一看……是那个煞星呀!
煞星问:“人呢?”
老五朝里指了指,“里面……抽人!”
还真抽呀?
金镇北把鞭子举的高高的,“兔崽子,你就说你错没错,你别觉得老子舍不得抽你……不抽疼了你,你不知道厉害……”
他是瞅准了老四坐着的椅子的椅背的,结果鞭子还没打到椅背上呢,鞭子梢就被人给攥住了。抬眼一看,是那个臭丫头。
这臭丫头满面寒霜,眼里全是煞气,“金阁老,好大的脾气!您这么着……那下官得怀疑您对朝廷和陛下的忠心了!”
金镇北:“……”嘿!老子打自己的儿子,你充的什么好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