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不是您的报应?怎么还不警醒呢?”
齐夫人一步一步的才朝后退,然后眼睛一闭,直直的朝后倒去!
齐二一把扶住母亲:“娘——娘——”
齐渭松了一口气,看向管家。
管家去了从皇家药局提前买来的药,夫人气性大,每次一生大气,就手脚颤抖,胸口憋闷。这次更是气晕了过去!但凡遇到这种情况,就只管服用药局的药便是。这药好是好,就是副作用大,用完就困顿,迷迷糊糊的睡几日,起来就好了。
最近夫人心中一直不畅,睡也睡不安稳。如今用了药,对身子是真有好处的。
他将化开的药递过去,愣是给灌下去。
齐渭推开弟弟,抱着母亲回卧室,给盖好。这才看跟着过来的弟弟,“你呢?守着父亲?”
当然要守孝了!
“你身上的伤才好,我听着你像是着凉了,这天寒地冻的,你服些祛风寒的药,先去睡吧!守孝在心不在行,去吧!”
齐二吸了吸鼻子,不透气了。他乖顺的回屋了,管家送的药也吃了,吃了就困,一会子就迷糊的睡过去了。
齐渭进屋看了,将杯子给盖好。这才回到灵堂前,亲自布置。而后一个人跪在父亲的灵堂前,任由寒风透心凉的吹。
管家低声道:“大公子,老奴守着吧,您熬的……”
不用!齐渭烧着纸钱:“你把我书案上的书拿来就去睡吧!我熬的住。”
是!
书是金肆晔叫人送来的,能看懂,那就看下去。他交代管家,“最近常打听外面的消息……”
“会乱吗?”
“乱不了……只是该杀的人太多了!这次……怕是得公开行刑了。”
“砍头?”
“也许是枪决……不清楚!怎么死不是死呀,没差别。”
可这一等,却是一月有余,正月都出了,户部排队收脏银,那都成了京城的一景。
老管家进进出出的,也只说这些热闹,别的好似也没有什么。
京城里说安静也很安静,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一直到齐文超从死亡的那一天算起,整整四十九天。这天夜里,齐家出殡,听到了夜里的马蹄声。
齐二吓坏了,“是不是……是不是阴差接爹来了。”
爹就是到那头也是罪人,阴差这么大的阵势接的着吗?
齐二低声抱怨:“为什么要夜里埋?这叫偷买。就是家里的狗死了,也不能这么草草了事。”
齐渭一铁锹一铁锹的填土,“住嘴!我这么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就是……就是还想当官!用作践咱爹的法子换取上面的信任。
齐渭一言不发,他始终沉默着。有些话要怎么说呢?说爹干的事要是叫人知道了,他想安然的躺在下面怕是都不能了!你当真没有人偷摸的将他挖出来曝尸么?
入土为安!做儿子的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偷埋了你,叫你躲着,少受一点糟践吧。
埋好了,连个坟堆都没起,只将准备好的石头随意的丢弃在坟上面。
齐二哭了一场,又被官道上的动静吸引了。这一拨一拨回京城的人马都是干什么的?晚上的官道几时这么热闹了?
是啊!晚上几时这么热闹。
林宪怀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递过来的腰牌,“禁卫?”
黑衣人递了公函:“请您予以配合。”
林宪怀接过去一看,公函的签名是‘林叔珩’,再一看内容,“……七人?尽皆带走?”
“是!”
林宪怀的心脏噗通噗通的,他盖上官印,然后递回去。
对方一接,拱手一礼,转身就走。
林宪怀得考虑这些主官被带走之后,接下来的事怎么安排。
他坐下捂住胸口,心还是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京城的消息他当然知道,他也知道,他知道的都不是全部。自家那闺女不可能把公事全告诉自己。
可再是告诉的不全,她这没说要动这么大的瓜葛呀。
回了后院,周碧云甚至能听到丈夫的心跳声:“怎么了?啊?”什么事吓着你了?
林宪怀躺下去,“给我取颗丸药来……”
好!
平复心跳的丸药含在嘴里,林宪怀才道:“只要贪了的,朝廷不仅要钱……”
还要什么?
“命!”林宪怀闭了闭眼睛,嘟囔到,“还会要命!这一次,肯定得杀的血流成河。”
谁杀?杀谁?
“林叔珩……林伯爷……你那你总也担心吃不好睡不好的姑娘……”林宪怀嘴里干涩,口齿越发艰难起来,“她要大开杀戒……”
胡说!
“人都秘密带回京了,消息封锁的死死的,她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