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的亲爹找到了?” “还是皇帝给咱们发酿酒许可证了?” 杨明连问两句,杨来福都摇头否认,喜不自禁道:“是少夫人有喜了!” 杨明喜上眉梢。 虽然他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可都是接盘得来的。 他既没有享受到造人的过程,自然也没有当爹的喜悦。 两世为人,这孩子才算是他第一个亲生的。 当爹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杨明急冲冲跑进屋里,拉住柳秀娘的手:“秀娘,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妾身昨日在公公婆婆坟前也说了,是官人没听见。” 柳秀娘嗔怪道:“前些日子,妾身便有些害喜,本想寻个日子去城里看看大夫,不曾想今早叔公说会把脉,就替妾身看了,已有一个多月了。” “怪我,都怪我昨天没仔细听。” 杨明昨天一门心思都在龙皇宝藏上,确实没怎么注意柳秀娘祭拜的时候说了什么。 还好,他没打死旺财。 还好,秦舒雅碰巧出现。 还好,他偏偏抄了红楼梦。 若是真的杀了朝廷命官,逃亡千里,路途奔波,这孩子就未必能保得住了。 他想想都后怕,急忙道:“我明日就让福伯去城里请两个大夫过来,在张家村住下,再买几个丫环回来。” “官人不必破费了,家里也住不下了,有包 大婶和村人帮忙足够了。” 从正月开始,杨明就叫了两个村妇轮流来杨家帮工,替柳秀娘减轻负担,她确实没有很多家务要操劳。 但家里除了包大婶,就只有陶陶那个小丫头在,两个孩子也小,杨明想想还是不放心。 “那我让福伯再把家里扩建一下,反正有的是地皮,等过些时日再买丫环。” “不过稳婆和大夫肯定是要请的。村人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去城里看病,也确实不方便。” 柳秀娘一想也是,点头应下了。 “老奴明儿就进城去请住家大夫。” 杨来福也答应了一句。 杨明又拉住三个儿子,谆谆教诲道:“你们三个可听见了?娘亲怀孕了,你们都要当哥哥了,可不能再这么调皮捣蛋了。” 杨溪风举起手问道:“爹,娘亲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要妹妹!” 杨秀云跟着举手:“要妹妹!” 杨白雨左右看了他们一眼,重重喊道:“妹妹!” “我也想要个女儿,哎,这家里儿子实在太多了,快来个小棉袄吧。” 杨明美滋滋地想着,都说女儿肖父,凭他的样貌,他的女儿得有多可爱啊。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风云雨……雪? 他兴冲冲道:“娘子,你说咱们的女儿叫雪儿好不好听?” 柳秀娘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官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杨明笃定道:“肯定是女儿!连生两胎都是儿子,按照概率学来说,该来个闺女了吧?” “那可说不准,你爹六胎七个儿子,老夫也只有三子,咱们家历来都是阳盛阴衰啊。” 杨重笑眯眯地看着他。 咱们好像不是亲生的吧。 杨明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过杨山有六个哥哥倒是事实。 他一想又觉得有些闷闷不乐了。 这边正说着,张谷忽然过来了。 “东家,村外有人到访,是一个中年儒生和他的管家。” “他们途经此地,眼看要下雨了,问能否进村避雨。” 张家村到平江府也只有半个时辰车程。 杨明本想拒绝,再一想,中年儒生在乡下倒是少见,不妨见见,结个善缘也好。 “走,去看看。” 他抬步走出村子,看见两个人拉着马等在门外。 中年儒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木栅栏。 杨重跟在杨明身侧,一眼就看到那人腰间悬挂着的玉石腰牌,皱眉附耳道:“此人身份大有来历,许是朝中大官。” 杨明心里拉响了警铃,低声道:“张谷,把那些流寇先关到地窖去。” 张谷拔腿就跑。 杨明迎了上去,拱手道:“二位有礼了,学生杨明,还未请教尊驾高姓大名。” 留着山羊胡的中 年儒生,点头回礼。 管家上前一步道:“我家主人姓余,返乡祭祖途经此地,眼看天色将暗,又要下雨了,不知可否在此地借宿一宿。” 他说着,袖子里滑出了一袋鼓鼓的荷包。 不用掂量,杨明也能看得出里面有不少银子。 他没有伸手,微笑道:“老丈客气了,救人于水火是读书人的本分。只是舍下贫寒,并无空屋,请稍等片刻,让学生知会保长一声,替二位寻个住处。” 余世昌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指着栅栏问道:“余听说平江府十分太平,并无匪寇出没,何以村子要修这么高的栅栏?” “不知先生可听过杜康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听过。” “石家的酒坊就在村中,为了防止宵小窥探,才修了这么高的栅栏。” 杨明把一早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余世昌点头,似乎是认可了。 不多时,张三出来了,宋均也跟在边上。 张三对读书人向来敬重,客客气气道:“老夫尚有两间厢房空置,若是不嫌弃,二位请到舍下歇歇脚吧。” “有劳保长款待了。” 他们便往村子里走去。 刚进村子,余世昌又问道:“对了,余刚刚在河边看见了一个汲水的东西,那是什么?” “那是先生……” “那是宋郎发明的 ,宋氏水车!” 宋均刚说了一句,就被杨明抢白了:“宋郎感念村人取水之辛劳,便发明了这水车,可借水力从河中取水,若是连日干旱,庄稼汉就可以省去一些苦功。” 众人一脸懵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功劳推给宋均。 但杨明行事向来天马行空,他们也没有拆台。 “宋郎?” 余世昌望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