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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看见喻泽川卸下防备,只觉得连日来压在心里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轻几分。他喜欢对方在床上乖巧迷茫的样子,就像刺猬收起尖刺,毒蛇收起獠牙,毫无攻击力。
不大不的卧室充斥着暧昧的气味,不多久才终于散去。
喻泽川闭目枕在陆延腿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他经有好几天没怎么睡觉,紧绷的神经陡一松,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却仍睁着眼睛不肯睡去。
他仰头看向陆延,入目就是对方微微凸起的喉结,还有棱角分明的下巴,忍不住眯眯眼:“你真的七前就喜欢我吗?”
经是喻泽川数不清第多少次在床上问句话,却不是因为怀疑,只是单纯想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毕竟他毫无印象。
陆延将他往怀里捞捞,耐心回答道:“真的,比金子还真。”
喻泽川:“我当时在电梯里,你跑进来把我撞一下?”
陆延:“嗯,我第一天上班,快迟到,没想到那么巧就撞上你。”
他语罢为加强可信度,特意补充道:“我以为我肯定会被罚,没想到你人那么好,一句话都没骂我。”
喻泽川心想那一定不是因为自己人好,而是因为陆延走运,他那天刚好赶航班飞香港谈生意,哪里有时间多耽误一个职员计较。
当,句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喻泽川不着痕迹换个话题:“我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陆延形容一下:“浅白色衬衫,打着斜纹领带,上面别一个银色的领夹,你看起来冷冰冰的,穿着西装,腰特细。”
他说完默默在心里鄙视自己一下,好像不是一见钟,是下贱馋人家身子。
喻泽川面不改色按住陆延在被子里偷摸自己腹肌的手,继续追问:“那你呢?你穿什么衣服?”
陆延笑:“我一个职员能穿什么,别人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呗。”
喻泽川却出乎意料固执,一定要陆延把那天的形说得详详细细,连鞋子是什么颜色都得说出来。起初陆延不懂为什么,还以为喻泽川仍心存疑虑,直到很久以后才道,对方是在可惜。
可惜那是他们的初见,他却不记得分毫。
喻泽川不厌其烦地问,陆延不厌其烦地答,到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问多少遍,终于口干舌燥,昏昏沉沉睡去。
一夜睡得格外踏实,那些臆想中的背叛欺骗终于从梦境中散去,只有他们在电梯间的相遇。
喻泽川心中满满都是悔意,七前,那个时候他还没蒋博云在一起。假如自己离开电梯的时候,回头仔细看一看陆延,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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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方是那么符合他的心意,从内到外,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的。他如果回头,说不定就不会蒋博云在一起,也不会被骗,更不会坐牢。
但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如果呢……
喻泽川早不记得陆延说的那场相遇,只能在梦境中回忆往,他到底哪一天穿的白衬衫,哪一天打的斜纹领带,是在哪一天走进电梯,被一个莽莽撞撞的职员碰肩膀。
他真应该回头看看的。
而不是多如一日的冷漠,连眼风都不扫,就那么径直离开电梯。
翌日清早,陆延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从枕头底下捞出手机,心里还在纳闷谁么早给自己打电话,结果一看来电显示,瞬间清醒来。
卧槽!蒋博云!
陆延触电般从床上起身,立刻静音挂断电话,个搅屎棍每次找自己除打炮还是打炮,打电话来肯定没什么好事,让喻泽川发现那还得!
陆延盘腿坐在床边,正准备把人拉黑,身后陡响起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谁打的电话?”
“……”
陆延慢半拍回头,就见喻泽川不何时醒来,对方从床上坐起身,浅灰色的空调被从肩头滑落,线条流畅的身躯一览无余,因为肤色苍白,所以那些斑驳的吻痕格外明显。
短短几秒,陆延脑海中闪三个可以把喻泽川骗去的理由,但他后选择扔掉手机,伸手把对方抱进怀里:“蒋博云打的。”
句话一出,空气中的温度明显降下来。
喻泽川倏地看向陆延,眼眸微微眯起:“你还他有联系?”
迎着喻泽川危险的目光,陆延默默把脸埋入他的颈间,选择把黑锅全推给蒋博云:“没有,是他老缠着我。”
声音低低,听起来像在装可怜。
喻泽川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