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何况知道后又能怎么样。 “我一到那里就被带去一个房子里,他们说外面很危险,让我别出门,”你抿了口水,视线放到了沢田纲吉背后的那堵白墙上,“过了很久才有人来接我,好像说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回去了,我只能等过几天再回来。这些也是后来才告诉我的。” 不能说的地方都说不知道就行了,再问就是未来的大人沢田纲吉只告诉了你这些,反正他们也没办法去求证。 小朋友歪着脑袋看了你一会儿,直到你开始心里发怵时才慢慢地“啊”了一声。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因为那个时候太危险了,大家一直被追杀,我们只好躲在这边的一个基地里,”他松了口气,又仿佛回忆起什么似地皱起了眉,“我自己想的是你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感到害怕,大家都很担心你。” 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慌乱了一下,说不上是因为撒谎造成的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摇了摇头:“虽然是追杀……但我其实没什么概念,因为一直藏在那个地方。害怕倒是没有,就是一直不能出门,感觉……” 感觉什么来着?无聊……还是什么?没亲自经历过,你编不下去。 他们对你在未来的事情知之甚少,你透露出去的信息自然越模糊越好。多说多错,你拍了拍额头,干脆跳过这个话题:“之前一直忘记告诉你了,未来的你拜托我给你带三年级的课本。” “……课本?从十年后吗?” “对,说是希望现在的自己可以更加努力一些,如果能提前开始中三课程的自学就更好了。”你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回来后才反应过来,带两套课本算什么意思?美其名曰赔给你的,但这种事让十年前的彭格列做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你扛着这么重的书包大费周折地从未来带回去。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你敢保证,未来那个沢田纲吉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种的因自己承担果,干脆还回去,你又不是买不起。 沢田纲吉僵硬地坐直身体,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真的是十年后的我吗?” 你眯着眼问道:“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就是觉得这不像我。” “大概是为了表示决心和期望吧,因为在那边没什么事,我还帮忙一起包了书皮,等会儿回去之后就给你。”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朝你身后盼了盼,“应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连二年级的考试都拿不到及格!” 大概害怕绪子听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你听得出来,他现在又急又怕。 为了表现的更具真实性,你不停地点头附和着他的话,顺便又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说是全考零分。“ 他苦恼地抱住了头。 “你要是不信不如钻火箭炮,再去一趟未来?不过你去了的话,十年后的自己就会被交换过来吧。” “没有不信,但是……”尽管嘴巴说着相信你,可小朋友的脸上却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憋不住想笑出来,你清了清嗓子掩饰:“很难理解吧……” “什么难理解,是试卷有什么问题吗?”这时,绪子的声音缓缓从背后传来,她有些埋怨,“就算今天我帮沢田学弟补习,你也稍微帮一下忙吧。” 你被她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 你俩一起看向了你的身后。绪子出现得悄无声息,你根本没注意到,但沢田纲吉的视角应该看得见才对,他居然没有提醒你。 “没有,我们刚才在聊铃木同学的事情,”你的事情绪子是不知道的,她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你满含责备地瞥了眼小朋友,解释道,“突然跑去找云雀同学说这种事,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沢田纲吉也立刻接上了话题:“至门中学的转校生真的好奇怪,我们班也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你和绪子都凑了过去。 “一个看上去好像很难沟通,听不懂她说的话,另一个……”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反正不怎么合群。” 你记得另一位应该也是类似大空戒指的持有人,和小朋友的性格很像。因为相似,所以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 但他这里的用词未免谨慎了些,就像是不希望让你们知道些什么一样。 这样的话,你就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问了,便索性将话题抛向了绪子。 “话剧社呢?铃木同学找我的时候说已经找过一些委员了,大家都同意了呢。” “一样,还好我没答应接任社长的职务,”绪子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抚了抚胸口,因为升入毕业班的缘故,她最后拒绝了社长的继任请求,决定全身心地投入到课业中。据说再过一段时间——大概是教完这学期的新生社员后,她就会正式退社。 “那学生会打算怎么做?” “直接拒绝的话显得太不合群了,但如果和大家一样批准也不好……所以我找了个借口先拖着了,打算之后找时间集合所有社团和组织开会。” 你没想到铃木居然真的把千字申请书交了过来。 你用系统的权限查到了这批转校生的成绩,为首的古里炎真不但性格和小朋友类似,连成绩都差的一模一样,难过会被读者称为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不过单看资料上的证件照,你总觉得他好像不怎么高兴,看上去比小朋友丧多了。 至于铃木,不愧是说出了“学生的本分是读书”的学生,成绩真的很不错!也有可能因为这个关系,她的申请书才能很快写出来吧。虽然给你整出了这么一桩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