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很有灵性的小东西,了孤就嘤嘤直叫,娇滴滴的,甚是会讨人欢心,”太子说,“正好曹国舅你喜欢这些小东西,就送给你养着玩吧!”
已被猫咪中的奇行种——小阎罗折磨得够呛的湛兮:“……”
“留着给你和虫儿养着吧,”湛兮笑眯眯地说,“我那日你给沙鸡安排住处,心里头还着呢,要给你俩准备个‘宠物园’,里头就养你们从小到养的小东西。”
太子忽然觉得,今日的湛兮也有点奇怪,难道说……当初那两只如今已不咋回将军府的小狸奴,的是曹国舅故意的祸水东引?
二皇子却没有他哥得多,他只听湛兮说要给他和哥建造“宠物园”,给他养小宠物。
他听了可高兴了,也不管给他梳头的太监正到了做发型的键时刻,兴奋地扭头就对湛兮一阵小鸡啄米,嘴里也不断地说着:“好好好~”
湛兮二皇子这模样就知道这厮估摸着还有得继续拖拖拉拉,而且……湛兮回了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他觉得太子应该需要一个机会单独和二皇子说几句话。
于是,湛兮忽然开口说:“晚点虫儿你和你哥一块儿去吧。”
“咦?小舅舅你不等我了?”
“我忽然到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找善水公主聊几句,”湛兮先说了自己的主要的事情,为了让二皇子放他走,湛兮又加码说,“除之外,也去看看猛狮给你们弄的叫花鸡怎么样了,争取一开宴就叫将军府的丫鬟给你送上,免得凉了不好吃。”
二皇子是典型的没耐心,听了后面忘了前面,偏生湛兮的话语中,后面的吸引力还更一些——叫花鸡!
于是,二皇子连连点头:“行行行,那你去吧,我哥等我就行。”
湛兮转身离开之前,还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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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皇子已基本处理妥当,还在对着朦胧的镜子臭美时,太子不动声色地屏退了伺候的宫人。
二皇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边镜子中的自己,甚是满意,一回头,却发周围的人都忽然走空了,就剩他哥站在他身后。
而且,哥的眼神还很奇怪。
二皇子狐疑地瞅着太子那一张有些莫名其妙的低落,以及复杂,还欲言又止的表情:“哥?你怎么了,是便秘了吗?”
太子:“……”
“哥,你怎么不说话?”
太子酝酿好的情绪已不翼而飞了,兴许人就是如的吧,“冤种者,人恒冤种之!”
最后,太子脑空,干巴巴地说:“於菟,你日后若是觉得有么……嗯,不开心的,放不下的,为难的……总之,你都要告诉孤,孤是你的兄长,不论是么,孤都应该站在你前面。”
二皇子纠结地皱着眉:“不开心的,放不下的,为难的……有了!”
“是么?”
“哥,今晚你能找个借口,把我将那半只鸡送给杨公子之后,又从杨公子那儿合理且正当要回来吗?”
太子:“……”你是一点都不在意孤的脸面和形象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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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没有专门回去一趟,监督闻狮醒搞叫花鸡,他直接去了齐王府那一片地的帐篷。
哦豁!瞧他发了谁?
越发靠近善水公主所在的帐篷时,湛兮就发了那个徘徊在周遭的高的人影。
湛兮略微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往前走去,听到了他的动静,争达梅巴原本躲开。
却不料湛兮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用用他的母语的发音:“Dren Da Me Ba。”
争达梅巴闻声回头,深邃眼窝中镶嵌着的那一双眼睛,锐利得就像是黑夜中的雕鸮一般。
在看清湛兮的面容后,争达梅巴迅速地到了湛兮的身份——雍朝的任皇帝最爱的人的亲弟弟,据说比皇子还要更受宠。
争达梅巴向湛兮行了个礼,是他自己设的吐蕃王朝的礼仪,他用着还略显生涩的雍朝的官话,向湛兮问好。
“你在这儿做么?”湛兮问。
争达梅巴垂下了眉眼,掩住了眸底的心虚,语气平平道:“路。”
湛兮颔首,又问:“可这儿离你的帐篷和中央空地都挺远的……”
那副怀疑的语气,让争达梅巴紧张得头皮都要冒汗了,他和雄狮搏斗之时,都没这种惊悚又害怕的感觉。
但湛兮却忽然微微一笑,话锋骤转:“那你必是迷路了吧?”
争达梅巴脑空,颇为尴尬,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
湛兮的笑容更加亲切了,吩咐自家小厮:“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