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淮南道的两位观察使,率岭南军与淮南军武力镇压江南道。
一场阴谋,消失在常山大公主的足智多谋中,未真正燃起硝烟。
在这之后,九贤王甚是欣赏常山大公主,觉得她的“小灌娘”之名,乃盛名之无虚士。
在九贤王的担保,年轻的常山大公主远赴边疆,为大雍朝镇守边境。
到其身体状况越发恶劣,不得不回京修养,近有二十多年。
而那个被姐姐救的三皇子,便是永明帝他爹。
******
常山大公主多年来深居简出,并不如何张扬于人前。
但无论如何,这小郎君报出了她的名号,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于是,湛兮子使了个眼神。
子冷漠地看着那小郎君,他皱了皱眉,抬制止了神策军的逼近,但是……
“你是常山公主府的什么人?为何孤不曾在任何筵席上见过你?”子漠然地看着他,“你最好直接将你的来历都交代清楚,敢如此巧舌如簧、搬弄是非,孤就叫你日后都不必口说话了!”
不客气一点说,数得上名号的文武百官、公卿子弟,留在皇都的宗室之人,就没一个子不认识的。
说得夸张一些,哪怕是左右仆射家中人都不如何在意的末尾庶子庶女……身边得宠的丫鬟小厮,子都能认出来。
这小郎君似乎也想到了一个角度的事情——子殿只怕连常山公主府那些得脸的人都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却从不曾见过他一次,只因为他的地位尚且不如公主府的人!
小郎君那娇怯的脸上,忽然表现出一种屈辱的模样,他嗫嚅着嘴唇,不一会,已经眼底一片潮湿,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子看得牙疼,眼底的不耐烦翻滚了起来……他家於菟要是闹腾,子自然是耐心无上限的,但那只针对二皇子,对于其他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恶心人,子都想直接叫人消失。
******
就在那小郎君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欲言止半天都没说清楚自己的身份的时候,闻狮醒提着已经处理好的白花花的兔子,狂奔而来。
“你们看!炭火已经准备好了,我就把它烤上!”闻狮醒举着上的木棍,上面插着一只已经被用竹枝固定住摊来的兔子。
闻狮醒脸上洋溢着容,但很快有些遗憾:“惜了,现在还没有辣椒,做不了麻辣兔头。”
“辣椒是什么?麻辣兔头是什么菜?好吃吗?”二皇子立即捧场地咽了咽口水。
“超好吃!”闻狮醒两眼放光地盯着二皇子,“二皇子殿,你都不知道,‘辣’绝对是人间不丧失的一种美味!因为没有辣椒,我烧烤都只能捣腾出孜然粉,让烧烤香,但少了辣……就和没有灵魂一样啊!”
没二皇子继续吞口水,或者湛兮人口捧场几句,旁边忽然横插而来一道颤抖着的声音——
“卯畜如此憨态掬,你身为一个女子,竟无半点悲悯之心,举着其惨不忍睹的身体,四处炫耀,世上怎会有你这恶毒的女子!”
“啥玩意?!谁在狗吠!”闻狮醒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小郎君。
闻狮醒:“……”哦豁,有一种熟悉的、在互联网必然占据一席之地的“特殊味道”,怪不得劈头就能她来一个“恶毒女子”的古早台词呢。
“你谁啊?”闻狮醒发出了方才二皇子发出的疑问。
二皇子头疼地挠了挠头,来了个暴躁三连:“你到底是谁啊?你有病吧?你怎么还在啊?”
现在,就连湛兮都已经不算探究这厮到底是谁了,哪怕他是常山大公主的嫡孙,湛兮现在都只想叫他滚远点,有病就应该在医馆好好锁着,莫名其妙出来咬人。
然而,就在湛兮要口叫神策军暴力输送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道声音。
这声音很陌生,因为似乎忽然就进入了变声期,嘎嘎嘎地像一只聒噪的鸭子。
“小舅、闻姑娘,我带来了一壶‘猴酒’!”樊月臣得腼腆,哒哒哒地跑着过来,“哦!对了对了,我还小猫小狗们带了点肉干,是阿耶从安北寄回来的特产。”
结果樊月臣刚站定,还没听见湛兮的回应呢,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猴酒?那不是猴们千辛万苦采集的野果酿制而成的么?你生来地仙,竟要对畜生们横行霸道,行此偷窃之举,实在令人不齿!”
樊月臣震惊回头,傻眼了:“……啊?”
估摸着樊月臣腼腆害羞不出门不见人的一辈子,都没遇见过这样恶劣且强势的劈头诘问,还是站在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