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栽培,他日夜笔耕不辍的辛勤,上天赠予他的才华。
这样的,后人提起他的母亲,不会笑这个女人含辛茹苦地养了个毫无建树的酒囊饭袋。
这样的,后人提起王皇后,才不会说她年轻时候眼无珠,看上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
只要他足够强,治经也罢、撰文也罢,当他的影响力足够强,后人会赞美这两个女人。
一个母亲她培育出了一代宗师,她的子确实天纵奇才,她的付出是值的。
一个姑娘她确实风华无限,令此才华成就的男人为她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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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着,活着才无限的可能。
要活着,活着才能成就自己,成为在乎的人的荣耀,而不是污点。
鉴慧出后,自学了梵文,为慈恩寺翻译经书无数,以翻译之精准、信达雅而著称于世。
多年来,他不曾那一刻钟的懈怠,朝乾夕惕,发愤忘食,才赢了世人的尊重,了今日的名声与地位。
这一切都是他应的,丈的名下,为之奠基的,是他夙兴夜寐而留下的汗水,是他不负天赋其才智,是他亲赴天竺,不仅天竺高僧欣赏,还请回了高僧加入慈恩寺,是他多年辩经,未尝败……
无人知晓,鉴慧究竟付出过多少,一日之中,可曾安寝两个时辰?
但是鉴慧自从成为了丈后,就几乎闭门不出了,和从前虽不轻易出门,但还是会接待客人不太一样,今的他是完全地进入了万事不入心的状态。
但是柳宽起却忽听说他前些日子独自出了门,还去拜访了太师府的事情。
柳宽起问:“你想要做什?”
鉴慧看着已经陷入了重围的白子,微微一笑,轻声道:“听闻皇书院开办,贫僧想到自己曾立志扬名天下、名传千古的夙愿,故而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柳宽起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说实。”
“我想要看看那个孩子。”鉴慧笑依旧。
柳宽起:“……”
实实说,若是从前的,以鉴慧今的身份地位,见一见皇帝贵人、龙子龙孙什的,不过是寻常。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先帝还肆迎佛骨呢,今的这位简直平平无奇、无欲无求到了极点。
永明帝不爱求神拜佛,不爱饲养珍奇异兽,不爱把玩什怪石……啥也不爱,唯一爱就是炫妻。
他喜欢跟位高权重的人炫,这一类人不特讨好谁,而那曹贵妃也并无什特别的喜好,她甚至连喜爱的水果都是随便,进贡了什就吃什,于是炫妻这样一项奇怪的互动,就成了永明帝那并不会给人机会劳民伤财的爱好。
因着这而两位委实奇葩,宫中又无太后,哪怕是那些太妃要来慈恩寺拜佛,也带不了太子同行……故而,鉴慧是真的没见过宫中的两位皇子。
他怕不是慈恩寺最失败的一届丈?上位三年余,却连皇室的都没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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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柳宽起想,以鉴慧今的名望,他去皇书院讲学,谢太师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但是……
“他拒绝了。”鉴慧垂,失落地收走了一堆白子。
落败的柳宽起:“……你够了!”
鉴慧满地看着棋盘上已经是黑子的天下,问道:“柳兄上门来了,我便不再特去拜访,敢问柳兄,对于此事,你可高见?”
“想要谢太师改变主?”柳宽起哼笑一声,“简单,你能说服他的心宝,他心宝自能说服他。”
“柳兄指的是?”
“曹国舅。”
“啊……原是这一位。”鉴慧语气惊讶,眼神却不惊讶,“不说这位年纪小小、其智骇人,只说柳兄可知道,我身上可能令曹国舅瞧上的?”
“我哪知道,你送上门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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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王皇后的往事后,二皇子和太子的情绪都些低落。
湛兮又陪着两个孩子在游乐园里疯玩了一遭,果悲伤的情绪能随着汗水排出体外呢。
二皇子一下子就忘记了不痛快,失声尖笑,太子虽不至于和他一样,但眼底的情绪,却也不似原来那沉重了。
夕阳西下时,永明帝派人来叫他们回去吃晚膳。
晚膳后,永明帝又张罗着要给将军府送多点冰块,这都快夏末了,他还忧心湛兮会热着。
抓着永明帝在的机会,湛兮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泥法好》郑重地交代给了他。
问此神物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