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理所当不过了。
只是……
“陈年旧事罢了,说与你听也无甚所谓,但你为何希望那个孩子也在场?”曹穆之平静地看着湛兮。
她自认和王皇后无甚私仇,往年争斗不休,不过是各为其背后的利益集团。
所以……说一说对方的往事,曹穆之也能足够客观地描述。
但到底人此系,说是抢男人的情敌什么的多少有点可笑了,她们是彻彻底底的政敌的系。
而身为政敌,曹穆之与自家弟弟说一说无妨,但要给对方的儿子说,那多少有点尴尬吧?
曹穆之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拿眼神刮着湛兮:“让我来给小子说些,多冒昧呀?”
“可是您不说,子就没有其他渠道知些陈年旧事了呀……”湛兮冲曹穆之眨了眨眼睛,“子并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孩子,您知道他的聪慧过人,您无中伤之意,只是就事事,他又岂能不懂呢?”
“他更知道您的大度雍容,只怕并不会有怀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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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说:“与其说冒昧,姐姐,不说你接着个机会,给他送个人情吧!”
有些事情,王家是不会告诉子的,而子……他想要自己去调查,那早了一些。
但是子想知道吗?想!
没有孩子会不想了解自己的母亲,更何况是子样一个,生在权力的斗兽笼内,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弟弟与父母其乐融融的画面的孩子?
说实话,子喜欢弟弟,没有变态的嫉妒与疯狂的恨意,经是一种超脱了。
便是成年人,也不是谁都能有此超的心态的。
既此,曹穆之不妨做个人情,将一些无紧要的陈年旧事,当时一个故事那样,告诉子。
不过是让子脑海中,生母昔年活着时的色彩更真实一些罢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於菟呢?”
湛兮笑了:“都把子叫了,不好落他,不他埋怨死我个小舅舅。”
“再说了,於菟就爱偷偷摸摸看话本子,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去的,他人的故事,叫他听一听也无妨。”
“你说的也是,他到底生在皇家,也非三岁小儿了……”曹穆之看更深一些。
曹穆之没有再说什么,招了招手,让自己的大宫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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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和子的轿撵刚靠近立政殿,就发湛兮站在口等他们。
二皇子了轿撵就开开心心地狂奔向湛兮:“小舅舅小舅舅,你来啦!是你跟阿娘说了今天午不课吗?好啦!昨日我拇指被弓弦刮伤了没好呢,又能多休息一日了。”
湛兮接住了欢呼不止,满脸写着快活与“摸鱼万岁”的二皇子,顺手把走过来的子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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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脸有些红:“曹国舅今日怎么过来了?阿耶和贵妃娘娘都在里头么?”
湛兮随意道:“姐夫在前边与那几个老头子聊天呢,里面只有姐姐。”
“啊……”子有些不理解地看着湛兮。
湛兮含笑捏了捏他的脸:“青雀,我说服了姐姐,她答应给你讲一讲你阿娘当年的旧事,你要听吗?”
话来突兀,甚至有些没头没脑的,子到底不是一般儿童,他种天生的权力怪物,会条件反射地想很多东西。
陷入了思考的子,一时半会没回话。
倒是坐在湛兮胳膊的二皇子听了就眼睛一亮:“王皇后的故事吗?要要要,听听听!”
湛兮冷哼了一,颠了颠怀里的小胖墩:“大虫儿,你练武之后是不是吃更多了?瞧瞧你,今都成实心的胖了!”
二皇子眼睛一瞪:“哇!小舅舅,是你自己不给力了吧?我才多少斤,你就嫌我重,你知不知道公当年可是力能扛鼎的?我都没半个青铜鼎重呢!”
“是你自己虚了啦小舅舅~”二皇子像模像样地摇头,一脸忧愁,“快练练,多练练,昂?”
湛兮被他逗笑了,好小子,都学会以软手段扎人了。
笑过后,湛兮垂眸看向另一个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的孩子:“青雀?”
“听。”
子又抬头,眸光坚定而认真地看着湛兮:“孤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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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政殿内,暗香浮动,有温和女,掀开了尘封久的往事扉页,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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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阀士族广招天有才之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