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
丢下老母亲己去死,拖累家族名望大跌,是为不孝!
身为一家之,不顾己的妻子与孩子,是为不慈!
知错而不改,伤害人而以死逃避,是为不义!
要杀?确定?确定要当一个不忠不孝,不慈不义之人!?
湛兮学着吹一下刘海:(干啥啥不行,道德绑架一名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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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太子忍不住有些痛苦面具。
痛苦,真的痛苦,如果是柳宽起的话,好不容易安排好一切,准备以死破局,对非要赶过来,站在道德高地上,怼脸一阵泄洪式的输。
这已不是脸色绿不绿,青紫不青紫的问题了,这是太子真的担心柳宽起会一口气没能喘过来,当场暴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子忽然发现曹国舅气人的格局其是可大可小的。
大的就如现在针对柳宽起这般,开口闭口都是道德制高点的圣人言论和大道理;
小的就如当初针对淮安王世子和神策军大军那般,理不粗但话能糙到极致!
偏偏这候,二皇子还走过来,拍了拍湛兮,一脸崇拜地:“小舅舅真的太好了,还对好言相劝,要是我,我管去死!”
太子:“……”孤的好弟弟,有没有可能,孤只是可能,曹国舅不去劝,不管人家死活,人家反而会没那么痛苦?
小国舅分明就是在人家伤口上,准备用盐盖一座紫微城来,还逼着不许人尽!不然死了都送千古骂名,让棺材板都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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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宽起也不清楚己是怎么顶住的。
总之,似乎是被一分为二了一般,一半的己犹如行尸走肉,另一半的己还坚强地撑着一口气在处理事情。
向朝廷告了假,安抚了母亲与妻儿,又约了那些与柳家联姻的家族话事人深入地聊了一聊……
最后的最后,柳宽起已竭尽所能地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深夜,柳宽起一边潸然泪下,一边勉力提笔,写下:“余生已过知非之年,视不惑且知天命……”
“今乙未之夏,京有案……省己之身,着相起执,一意孤行,害人害己,想来不禁万感忏悔,椎心泣血,吾愧对己心,遂痛写此罪己之书……”
“因一己之私而起执念,竟不遵律令所规,妄为恶徒开罪,令痛失爱女之父母竟不得公道,哀哀欲绝,此吾罪之一也。”
“己所不欲,却施于人,知己不知竟以己而贵于人……此吾罪之二也。”
……
一连写了多少条罪过,柳宽起已记不清了,撑着一口气,写到最后:“吾之罪也,百死难赎。奈何吾负罪之身,已颜面苟活于世,今愿以一死,望能平众怒,慰人心。”
写完后,柳宽起也没有仔细研读修改,没间了。
只是这最后的信收好,便取下了墙壁上挂着的君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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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宽起满面肃容,在写罪己书前,已反沐浴焚香了,如今一切准备就绪。
然而就在柳宽起面容寡淡地利剑鞘,准备一抹脖子的候,忽然有人从梁柱上跳了下来,劈头就夺走了柳宽起的剑。
柳宽起震惊地看着那个一身黑的人。
二十九的语气比柳宽起杀候的老脸都要更寡淡,就是一个平平奇的复读机,开口就问:“书人尚且有勇气知错就改,迷途知返,难道柳大人您却不能吗?”
柳宽起:“?”谁啊?
二十九根本不管柳宽起的反(死)应(活),就只顾着当一个复读机,努力地复刻湛兮过的话:“柳大人破局之法确精妙,一死百了,但是您的老母妻儿……”
柳宽起的脸已冷下来了。
二十九却一所知,面表情地就直接开嘲:“柳大人这是没有直面己错误的勇气啊,子曰……”
子曰、子曰……子曰什么来着?二十九卡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在柳宽起诡异的眼神,背了下去。
“柳大人为何不能与书人那般觉悟呢?若柳大人能……必是功德量的!”
柳宽起:“在教我做事?”
二十九:“……”
这个怎么回答?我是在教做事吗?是的吧?
但好像也不是,话都是小国舅的,二十九肉眼可见地纠结了起来,那要怎么回答,额……
算了算了,小国舅没有要回答什么,还是继续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