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进女流氓的魔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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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皇,紫微城。
永明帝看着自北庭送出的,来自安北护樊解差之女樊月英的信,陷入了深度的不理解中。
曹穆之端着一碗樱桃酥酪自外款款走近,见永明帝的表情微妙,便问道:“何人来信,信中说了什么叫你眉毛要拧成麻花了?”
永明帝便说了一下来信之人和信中的内容,曹穆之听了乐得直笑:“那便叫她来吧,也是个有趣的姑娘,我从前听闻她身长近乎七尺,如今想必已经超过七尺了吧?”
“我对姑娘也十分好奇,你许她来吧,我要瞧一瞧她,也要瞧一瞧,什么样的儿郎能入姑娘的眼。”
曹穆之一番话,永明帝直接龙飞凤舞,落下一个大字——准。
待永明帝叫郭小福收拾好信笺的候,他发现曹穆之已经将满满的一碗樱桃酥酪给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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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还不热,你怎如此贪凉?一碗下去,晚些候腹痛如何是好?”永明帝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又不能拦着曹穆之不让她吃,便吩咐下去让尚食局的食医晚准备驱寒之药膳。
曹穆之美目流转,白了他一样:“我身子骨强健,不至于一碗樱桃酥酪吃不得。”
说着“樱桃酥酪”,曹穆之想到了上回送往北庭护府的樱桃,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金童子他吃上了没有。”
说起金童子,永明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生辰在即,金童子只怕是赶不回来了。”
“有什么要紧的,我不是年年过生辰么?况且,今年的生辰宴,我们自家人吃个团圆饭便好了,我不许你大办。”
没错,曹穆之不许永明帝给她大办今年的生辰宴,也没啥其他理由,不过是太史局那边已经在为她“元配归正”一事择选良辰吉日,最快的话,明年开春,她能理所当然地与自家丈夫并肩而立了。
在此等情况下,曹穆之觉得自己应该稍微收敛一些,不必太过张扬惹人侧目。
永明帝自然是觉得没有低调的必要的,但是他拗不过曹穆之,只能叹着气答应。
曹穆之忍不住笑了一下:“说起来,金童子虽说人赶不回来,但礼物想必是少不了的,他去岁送你的那连理枝在是叫人惊喜,我现下便忍不住期待起他今年给我准备的礼物了……”
永明帝附和道:“我也甚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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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又闲聊了句,曹穆之忽然提到“太子”。
“太子孩子,於菟说他日郁郁不乐,而且忽然爱往‘那边’去,去了也不做什么,是愁眉苦脸地在发呆,我看你两日得找个机,和他聊一聊,问问他是怎么了。”
说到太子,永明帝自然是关心的,但是曹穆之提到的“那边”,又让永明帝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
永明帝来回踱步了一趟,问道:“禾禾,你说青雀他不高兴,会和‘那边’有关?”
曹穆之还没回答呢,永明帝冷哼了一声,道:“我早说那破庙该是拆了才好!先祖能创下此等基业,于群雄逐鹿中脱颖而出,自然是先祖的自个儿能力超群、本领过人,和梦中人有何干系?况且他在梦中也未给先祖什么指点……”
“好了,少说点吧,”曹穆之制止了永明帝情绪外泄的抱怨,深沉了眉眼,“事情如何,你和小太子聊一聊或许会有所收获。”
曹穆之隐约有一种感觉,丈夫对那处如此不满,是不是因为他和李氏的先祖一样,在梦中得到了什么预言?
只是那预言想必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才如此愤怒,也不愿告诉她自己梦见了什么,梦中人又对他说了什么。
而且……从前永明帝是按部班,每年到了日子去那儿上三炷香,和上朝点卯似的从无怨言、也不曾缺席。
今年奇怪,永明帝忽然不肯亲自去祭拜了,反而叫了小太子替他去。
小太子自然是代替父亲,提前以太子的身份,代表李氏皇族祭祀那一座特殊的庙宇。
然第二日开始,太子的情绪不对劲了……
曹穆之有些疼地揉了揉额,她觉得父子二人有秘密,还是那种轻易不肯说出来的秘密。
不过……曹穆之既相信丈夫对自己的情深义,也相信小太子的品性,既如此,便叫她当那个心胸宽广之人吧,有候“糊涂”才难得。
于是,曹穆之劝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莫要过多抱怨。至于那处,你须得记得你登基之日我们夫妻商量好的,‘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
永明帝的情绪在爱妻的宽慰下,逐渐平和。
曹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