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迁怒无辜,不知者无罪,师父他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湛兮对他的话回以声冷笑:“你自个儿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猪话!你信这不知者无罪?”
湛兮双眸冷冽:“见蛇不打,尚且有三分罪!无知人救下毒蛇,咬自己无谓,若是咬了旁人,那他岂可能无罪!?他罪加等!”
“若是这该毒蛇咬了国栋梁、国将士,那他更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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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罪大恶极”四个字,掷地有声。
陈好慌了,他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是完全知道什么。
湛兮冷漠地垂眸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悲悯,声音如这凉凉的晚风:“小陈啊,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觉你师父的九族太安逸,送他们欣赏下黄泉路。”
“不可能,我师父他辈子为皇家效,他还救治过先帝,他……”陈好犹然要垂挣扎。
湛兮直接扭头看向二十九,口齿清晰地吩咐:“你现在快马加鞭赶回去,割下陈老御医的耳朵,看看送过来时,还能不能保持热乎。”
说完,他又副苦口婆心的模,奉劝道:“你清醒点啊小陈,你家可能罪大恶极不自知的师父,在我姐夫面,真的能顶的过我两句话吗?”
小国舅矜骄地抬了抬下巴,漂亮的双眸,睥睨着那狼狈的小御医。
这种极致的冷酷和漠然,才是击溃他人心理防线的佳法。
陈好当然知道湛兮的地位,否则以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不会那么乖顺地听从湛兮的话,还在湛兮的面主动介绍自己,后面更是乖乖地配合工作。
看湛兮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模,陈好崩溃了!
他失控地挣扎着,爬了过来,抓住了湛兮的靴子:“不要!不要!别迁怒我师父!我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会说的!”
湛兮倒是没有埋汰他早这不就好了,见他愿意配合了,就直接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良人帮忙把陈好的胳膊给接上。
令人牙疼的骨骼咔咔声,在深夜响起。
“说吧,就从那个从你马车上下去的女子说起。”
陈好疼满头冷汗,晚风吹来,他瘦削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但是在场众人皆是冷漠如同雕塑,未施舍他半点悲悯。
“那、那是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