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玲珑,手腕过人,但底是养尊处优的闺秀,你还指望她能够摸出什么秘道?找什么惊天阴谋的证据吗?”
湛兮说着就笑了:“就不是在抬举花大娘子了,简直就是在侮辱位傅家主。”
至傅杉柏……
“你们还记得我当夜提的,傅家和唐家都没有关键人死亡,所以他们很可能并不是真的敌对关系……”
“但是,没有关键人死亡的意思,不是没有人死亡。”
在当年军师的妙计下,傅家和唐家都被逼了一定的处境,他们必须死几个人,哪怕是做做样子,糊弄军师,也糊弄经营了几代的曹氏大都护。
死亡的人当然不能太关键,否则会让世家真的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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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死亡的人也不能微不足道,否则根就糊弄不过去。
所以,唐家死了一位主母,而傅家死的便是当年的少爷。
没错,时候的傅家主还不是家主,只是傅家的大少爷,而少爷便是傅杉柏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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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牛:“……我有些明白了,您是做样子给世人看,给世家看,对吗?”
湛兮一副“孺子可也”的模样,说:“铁牛,你已经会举一反了,想必很快就能出师了呢。”
湛兮只见过傅杉柏一次,唯一的一次,便是从皇都过来北庭都护府的路上的第一天晚上,军汉们闲来无事搞的摔跤大赛。
当时,折可克在台上力克群雄,傅杉柏依然选择上台和折可克摔跤。
傅杉柏刚上去,湛兮就听见吕伯野在他耳边各种含沙射影,仿佛傅杉柏就是他堂兄傅桧柏的头号狗腿子一样。
是因为吕伯野忍不住的输出,湛兮就注意了傅杉柏。
湛兮曾在个晚上,仔细地观察过傅杉柏。
个人眉眼清,并不像是冷血无情的世家,所培育出来的权谋产。
而当时傅杉柏输给了折可克后,也并没有多做纠缠,反而是坦坦荡荡地行礼后,就下了台。
湛兮自始至终,未能从傅杉柏的脸上,看什么不甘心或怨恨的神色,对方是当真十分的坦荡。
在抵达北庭都护府的个晚上,看傅桧柏的时候,湛兮就知道傅杉柏和他的堂哥傅桧柏,实并不是一路人。
“不是很好么?”湛兮的笑意轻巧,“样才更方便我施恩啊……”
湛兮的鸡场开杀戒,是很讲究技术与技巧的。
杀,但把握住分寸,徐徐图,恩威并施,关键时刻,还可以施展一下怀柔政策(施舍几滴鳄鱼眼泪),如此才好让世人将“仁义”“王道”的“名”头冠送给你,后面的行事才能更简单更顺畅,更受百姓拥护。
湛兮选择放过傅杉柏,便是几滴轻飘飘的鳄鱼眼泪。
就比如一个旧的王朝,被新的王朝所取代后,新王会优待旧王朝的某些可怜的丧家犬。
将亡国公主变成自己的后妃,继续锦衣玉食。
让亡国君,随便给个封号,让他快快乐乐地当一个富贵闲散人。
反他们都无力回天了,为什么不拿他们过来废利用一下,给自己的名声缀几颗宝石呢?
湛兮也会为了表示自己的怀柔,为了安抚住他惊恐的鸡,留下么一两个证明自己仁慈的道具。
比如说死了亲娘的唐小棠。
比如说死了亲爹的傅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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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打开了花满枝送来的个小木盒,里面的东西和湛兮所猜测的也相差无几。
没错,是几封信,信中是恩爱的夫妻常。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写信的字并非汉字,而是突厥。
湛兮都看笑了,看来当年为了在突厥的手中活命,些世家都是能屈能伸的呀。
他们的突厥夫人并不会汉语,倒是他们自己学会了突厥的字,更有趣的是,湛兮发现傅家主实是很精通突厥语的,而且有几封信中,厮和他的突厥夫人的小情趣,有的便是授汉语。
笔力颇健的汉字,不好能精准定位傅家主么。
而现在些东西,也恰好能够证实吕博野的份的重政务。
“铁牛,你替我走一趟,将东西送府衙去。”湛兮说。
高铁牛问:“您撒手了吗?”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经过我的手了,”湛兮漫不经心地说,“我致命一刀的任务完成了。网口已经收紧,甭管大鱼小鱼,反都是跑不出去了,下面捞鱼的费力事儿就还给军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