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他们放生吧。”湛兮大大咧咧地说。
唐大少:“……”神他妈的“放生”!
唐大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那糟心过,蠢人沟通,真的很伤脑子啊……
眼看着湛兮根说不通,唐大少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不然,我将这些佃户都交到府衙吧?”
湛兮一副“赶紧把麻烦都给我丢远”的死样子:“行行行,交给军师,别问我了!”
唐大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礼貌地告辞,打道回府。
湛兮却忽然拦住了他俩:“过两天这边是不是有搞什武斗大会?你俩有空没有,没事干陪小爷我去逛一逛。”
大雍朝尚武,伸出边关之地的北庭都护府,更是其中翘楚。
这庭州内,隔三差五,会有擂台赛,武斗大会什的,都是小老百姓,或者是军户们闹着练练身,大家伙切磋切磋什的。
唐大少没有想太多,这玩意太常了,他也直接应下了。
兄弟两离开的时候,唐小棠忍住了,没有回头看湛兮。
他跟着兄长的脚步,越走越远,指还在微微发抖,兄长不知道小国舅的这次邀约,目的是什,他却很清楚。
且,他将会努地配合小国舅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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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他们送走后,湛兮伸了个懒腰。
哎呀,完美解决,搞废秦家得到的土地,分给了唐氏齐氏,齐氏还会按照湛兮的吩咐,将田地分割出去给中小层的世家。
湛兮磨刀霍霍宰杀了一个秦家,要是自己把鸡都吃了,那鸡场里的鸡们会恐慌,但是把秦家喂给它们不一样了。
拿人短,吃人嘴软,没有被宰杀到的鸡,会永远都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一个。
不仅它们会因有吃有喝而自己PUA自己,湛兮会让主动洗脑它们,让它们深信不疑一件事,那是——
小国舅宰掉的鸡,那都是鸡活该,小国舅是不会宰到我们头上的,毕竟小国舅是我们的好朋友!
湛兮宰杀得越多,它们吃的越肥,越容易被湛兮宰杀,因唇亡齿寒,向都是真理。
然而鸡场里的鸡们,虽然也会害怕,但大家吃的那开心,当然是不太愿意信屠刀有一日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去呀。
湛兮微微一笑,支颐着下巴,看着那天光大好的院子,早春的花已经绽放了。
人性的弱,真是亘古不变。
这一波啊,他是轻而易举地转移了引起世家警惕抱团的风险,摘除了自己在这场阴谋中的威慑,又直接施恩于可怜的佃户了,能获得百姓的感恩戴德,最后还加深了傅家对唐家的忌惮了呢。
一箭四雕,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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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伯野其实很想要一叶红梅。
但是父亲让他不必再执行上一次面时,叶红梅要求他去做的事。
他所想的一样,父亲也不认那是什非做不可的事,算是那闻狮醒直接指认了又如何?那能说明什?
父亲骂她多少有些“无事生非”了,想必兄长也会谴责她的吧?
一想到叶红梅可能在家中过得不好,吕伯野有些心疼。
但是他不能表出自己的心疼,更不能在父亲面前泄露一二分他对她的不伦之,那是在给她添麻烦。
今日,他不能认、却因愧疚而对他格外慈爱的父亲,已经他安排好了一场武斗大会。
了洗清自己在折可克那的嫌疑,吕伯野又要同父异母的兄长在世人面前,表演一场各自皆有负伤的大戏了。
吕伯野不知道的是,在他邀请折可克的时候,折可克看他那格外深邃的眼神,究竟隐藏着什。
预想的一样,热热闹闹、摩肩接踵的武斗大会上,傅桧柏主动上了擂台,连战三人,未尝有输的时候。
吕伯野当即表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黑着脸上台了。
折可克一副无奈要拦他,却拦不住的模样。
吕伯野傅桧柏对视了一眼,在旁人看,他们是水火不容,又要再一次发生不肯“到止”的“切磋”了。
只有这两兄弟自己知道,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无奈。
他们打得热闹,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一场打斗,非常赏心悦目。
湛兮在台下,抱臂看得欢快,还抽空问唐大少:“你能打过他俩吗?”
唐大少真的是无语到了极:“国舅爷,我这小身板,您看着我行吗?”
“你这不行?真是个废物啊!”湛兮一脸“我商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