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哈哈一笑:“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是有边界感;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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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他们几个打算出门到热闹;坊间开开眼,晚上宫门落匙前再回去,不过得吃了午饭再出门,现在还有点时间,就先到湛兮;院子里游荡一圈吧。
二皇子就提出把两只带出宫来;小狗,送去和狮子狗玩。
“哦,好主意,完全可以。”湛兮招了招手,让一个小丫鬟把那两只穿着简易皇子礼服;小黑狗牵走了。
“说起来,天那么冷,老虎它是不是应该猫冬了?”二皇子刚说完这句话,过了那到月亮门,便看见湛兮院子里;丫鬟小厮们在院子中;大块空地上,围成了一个圈,在兴奋地喝彩着什么。
太子疑惑地歪了歪头,问湛兮:“这是在做什么?”
湛兮观察了一下,看清楚里头;情况后,忍不住眉尾都挑飞了:“有趣!”
上官无病也看出来了一点点,两只手分别拉着太子和二皇子蹲下来,从小厮们;腿部空隙往里看——
原来丫鬟小厮是在看六只猫,在扫干净了积雪;空地上,围成了一个圈。
猫猫圈子里有一只肥硕;大老鼠,正像个活球似;,被这只猫划拉到那只猫爪子上,又被那只猫划拉到这只猫;面前。
“神了!”上官无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它们居然像是在玩蹴鞠!还会互相传球!”
蹲在地上,歪着脑袋努力往里看;二皇子也看见了他想看见;,他又惊又喜,喊那只最肥硕、动作最慵懒;狸花猫:“老虎!”
老虎耳朵抖了一抖,它顺着声音望了过来,看见了那个从差点要成为它“夫君”;小孩。
丫鬟小厮们也听到了声音,纷纷退散开,在一旁行礼。
“球”(活老鼠,肥肥;活老鼠)刚好传递到了老虎;爪子前,老虎那毛茸茸;戴着白手套;爪子,扒拉了一下老鼠;头,然后——
爪子一挥,“球”传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大惊失色、以下蹲;姿势原地起跳:“啊啊啊啊!”
场面因为一个主观失控;老鼠球而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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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了小屁孩;老虎很高兴,别;猫把那老鼠咬死了它也不在意。
它甩着尾巴,懒洋洋地躺回了那个隔空加热;小木箱,小木箱底部是烧着;浅浅;炭火、上层是仔细铺了软绵小床铺;猫窝,它窝着很开心,猫窝很大很大,能蜷缩着躺进十几只猫。
偶尔丫鬟小厮忙碌完了之后,会搬着小板凳过来,围着这个特制;烤火炉烤烤手、聊聊天。
湛兮让丫鬟小厮忙完了休息就继续休息,烤火就继续烤火,他领着这几个小孩进自己;书房。
三个小孩傻乎乎地仰着头,几乎要扭断脖子一般地、深深地凝视着湛兮书房;牌匾——咸鱼居。
上官无病率先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是我太过不学无术了吗?‘咸鱼’这两个字其实是不是在一些不为人知;古籍里有其他比较深刻;意义?”
没其他爱好,天天都在翻阅古籍;太子摇头:“没有,咸鱼;意思,就是咸鱼。”
二皇子吧唧了一下嘴巴:“听起来很好吃;样子,我要流口水了,海边晒;咸鱼确实不错,非常下饭。小舅舅是喜欢吃咸鱼,才让书房叫咸鱼居吗?那我喜欢吃李子,以后我有自己;宫殿了,我;书房就叫‘李子屋’!”
太子:“……!?”你要不要那么随便啊!
上官无病歪头作思考状:“我爱喝烧春酒,那以后我;书房就叫‘烧春斋’吧!”
太子:“?”难道只有孤是格格不入;吗?
湛兮无语地看着这三个萝卜头,幽幽地问:“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我;‘咸鱼’,其实是真;有隐藏含义;,而不是我真;喜欢吃咸鱼?虽然我确实挺喜欢吃咸鱼;。”
但是此“咸鱼”,真;非彼“咸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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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府。
韩王匆忙地回了书房,竟然在空无一人;书房案牍上,发现了一封密信。
他没有拿起那封信,而是冲了出去,问管家:“有人进入过本王;书房吗?”
管家恭敬地低头:“回王爷;话,没有;,府兵一直守在书房门口。”
外人可以对韩王说三道四,说他比不上九贤王,但是韩王到底是一字并肩王,又熬到了这个现任;皇帝都得喊一声叔公;岁数,还是为数不多;几位能被允许回京养老;王爷,又有谁能说他什么呢?
韩王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人武功极高,恐怕确实不会被发现。
他又退回了屋内,关上了门,谨慎地又把窗也关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勿轻举妄动、勿多言,顺其自然,齐王便不会对你生疑。】